陆雨平安慰着月儿,心里却是泛着酸涩。
他看着有几个破洞的房顶,注视寂灭的黑暗,颇为感概。
“爹近来身子羸弱,染上伤寒,看病需要一大笔钱。
哥这也是没有办法,对不住你了,哥就食言这一次。”
月儿经过一天的锻炼,身体早已疲劳不堪,在陆雨平温暖舒适的怀中,噙着泪水,昏昏入睡。
陆雨平也渐渐回过神来,用尽力气起身,将月儿抱起,免得月儿在地上着了凉。
他推开吱呀的柴门,一道强劲的寒风灌入,吹的陆雨平一个颤栗。
他将怀中女孩的衣物严密遮掩一番,以自己的后背抵御寒风侵袭,护住怀中女孩。
柴房离他原先居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
陆雨平行至一半,身体有些吃不消,但停顿一会,他看到怀中女孩恬谧样子,浑身充满力量。
过了许久,陆雨平终于将月儿放在她的床榻上,给她严严实实盖上一层厚厚的被子。
他做完后,仿佛消耗了一身力气,依靠在床边,有些痛苦的喘气。
冷风进入肺部,陆雨平呼吸变得困难,他一头靠搭在床上,休息恢复着力气。
他原来的房间,有柴火烧着,里面的温度比柴房温暖许多。
可他不能留在这里过夜。
天一早,陆母就会来叫月儿起床习武锻炼,届时,要是自己出现在这,免不了一顿挨打。
月儿天赋极好,将来成就不限于此,陆母百般阻挠妹兄间的情感,是希望月儿没有感情羁绊,将来闯出一番大事业。
可,随着月儿长大,陆母发现她对陆雨平越来越依赖,开始训斥没有结果,反而引得变本加厉。
最后,陆母就与月儿约定,只要将那些教授的招式按照规定时间做好做到位,就不会出言阻挠,若是没有做到,就拿陆雨平惩罚是问。
前一阵子,月儿半夜三更找陆雨平聊天谈心,导致一大早没有精力,陆雨平原本还能与月儿共床睡的,却因为此事被轰到柴房度夜。
月儿出于愧疚与心疼,就跑去送了一件皮袄,表达自己的歉意,并主动留下来陪男子共度一夜。
陆雨平自然是不舍得让这么小的女孩吃苦,就将女孩抱回房间里。
他褪下皮袄,放在女孩床头上。
这件是陆母在女孩九岁生日的时候,特意上山打猎制作的,陆雨平不能接受,明一早,女孩还要穿着它御寒保暖。
陆雨平走出房门,便要本着柴房而去。
呼啸的冷风铺面而来,让陆雨平头皮发麻,手指感觉要冻僵了,他一咬牙,冲了出去。
陆雨平一家,生活上虽是拮据,但在住处上,该花的还是花了。
家里有两间房间,一间柴房,一个小庭院,和一间简陋的马厩。
这些都是为月儿娶夫留下的房产,是陆母打拼数十年才购置的。
因为没有钱币,所以一直未能翻新。
连一些屋顶上破旧的瓦片都没有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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