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则没有那么幸运,丑名没有流传出去倒还好,就受鞭挞数十下,罚在柴房面壁十天,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探望,三餐也减至一餐,只为留个深刻的教训。
若是丑名外扬,为了女子的名誉,男子要被泼上勾引的脏水做出牺牲,一辈子活在指责之中,愿意屈身给她人做小君也嫁不出去。
情节更严重的,男子已是不净之身,免不了当众被活活打死,曝尸市集三日。
这些是平民人家出现伦理情况的做法。
官富人家要是发生这类事情,首先想到的是隐瞒,而后,便是匆匆将男子嫁出去给那些家境稍差的做小也好,怎样也罢,各自都是默认了。
每家每户家境不管殷不殷实,都是有很大可能发生的。
凑巧没能生男孩的自然不会忧虑。
长在那些好的家境的纨绔小姐,若是没有正确管理,会误入歧途。
她们年少早熟,但家里管理严格,即使有对女男之事好奇,全府上下,除了几位爹爹或是哥哥弟弟是男的,接触不了其他人了。
爹爹们肯定不容许胡闹,那只有柔弱好骗的哥弟了。
至于硕大的府宅为什么没有男子做下人职务,当然是他们的妻子不愿意让她们的丈夫触及这类活计,害怕被挖走或是不明不白丢掉贞洁。
虽然有贞洁锁带这类东西,但也不是谁都买得起。可若真是被纨绔小姐或是地位较高的女子临时起意看上了,他的妻子就会遭殃。
碍于权威,女子不答应难逃活口,要是答应,她的脸面就会丢尽,连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其他闺中少男,谁会嫁与这等软弱无能的妻子?
事情要防患于未然,从根源上断绝就不会有此类的麻烦了,所以,普通家境的女子一般会留有心思,不让丈夫从事抛头露面的活,特别是长时间不在身边,一去就是数个时辰的。
真是发生不妥事情,待发现时自己都不知道顶了多高的帽子,她的丈夫又不知道被弄烂几回了。
话转到宓玲珑对陆雨平的亲热语气,男子微微点了头,主动忽略前面的亲密称呼,回应着对方后面的话。
“时间不早了,我京城里有要事处理,你若是没有去处,不妨跟我一道同行?
我带你回京城认识我娘爹顺便带你领略我玄祥的大好风土如何?”
宓玲珑满怀期许,面色绯红道。
一想到要带情人见娘爹,心里不由扑通直跳,如乱撞的小鹿惊慌不安。
陆雨平心里猜测着,这难道是丑夫郎见婆公的节奏?
他没有表现同意或是不同意。而是沉吟、思索,足足吊了对方好半天。
有句话说的好:“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看一个人心里想什么,可以通过观察对方的眼睛看出丝丝端倪。
陆雨平冷漠的眼眸,无论多么让人不堪直视,令人遍体生寒,始终无法隐藏那直击人心的迷茫。
这样隐晦的神情,配上那张绝色冷艳的脸庞毫无违和,反而映衬出男子是个有故事的人,使人产生一股我见犹怜的悲情。
唯有将男子呵护怀中,捧在手心,才能排解心中的不适感。
宓玲珑看了心里一痛,语气确认道:“哥哥,你没有去过京城?”
陆雨平摇头。
“没有听过。”
话语轻飘飘,在宓玲珑听来,似身扛万斤担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是从哪个偏僻地方走出来的?
陆雨平确实没有说谎,他生存的村庄,除了百姓淳朴外,其它的不好条件占尽了,平时食不果腹哪里有闲钱购置一些地理书籍了解外界和走游四方。
自他出生,离家最远的地方就是十里外的一个小城池,那城池在玄祥皇朝的版图上,写个名字都嫌碍事占空间。
他读的书籍,并不是陆母买的,而是她珍藏下来的,那些东西在一场大雨爆发时,她宁可不要家中值钱的东西,也要收好带走。
只是,那些书籍,多为一些情感、男德类文章,涉及政治用兵的很少。
或许陆母是知道,生下来的不是女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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