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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回:昆仑仙陷黄河阵 太极图收混元斗

诗曰:黄河恶阵按三才,此劫神仙尽受灾。九九曲中藏造化,三三湾内隐风雷。谩言阆苑修真客,谁道灵台结圣胎。遇此总教重换骨,方知左道不堪媒。

且说三霄娘娘来到成汤大营前,命旗牌官进去通报。旗牌官报入中军,闻太师连忙出营相迎。将三霄请至中军大帐,行礼完毕,分宾主坐下。

闻太师言道:“老师被萧升、曹宝二散仙收去定海珠,往三位师姑处借来金蛟剪,先用法宝剪了许文素,却在此时来了个无名地仙陆压,老师又祭金剪,那陆压化作金虹而去,此后两下再未交战。当日姜尚在岐山中设坛施术,用钉头七箭书暗害老师,被我金钱课算出,老师命陈九公、姚少司二位师兄前去盗书,二位师兄到了岐山,本已将箭书抢来,归途中遇见哪吒等人,终因寡不敌众,双双被害,箭书也被夺回。老师临终之际对弟子说:悔不听云霄妹子之良言。他将金蛟剪用道袍包裹,让弟子交还三位师姑,说见道袍如见公明。”

言罢闻仲掩面大哭,三霄娘娘也哭成泪人。闻太师将金蛟剪取来,交于云霄娘娘,三位娘娘睹物伤情,泪水忍不住似断线珍珠,只把道袍浸湿。琼霄娘娘咬牙切齿,碧霄娘娘粉面通红,不禁心中无明火起。

碧霄娘娘问道:“家兄的棺椁停于何处?”闻太师言道:“现在后营中。”琼霄娘娘言道:“带我等前去,见家兄最后一面。”云霄娘娘拦阻道:“既然兄长已死,何必多此一举?”碧霄娘娘言道:“既然来了,看看又有何妨?”

二位娘娘催促几次,云霄只得同去。几人来到后营,闻仲命人将棺椁打开,只见赵公明躺在棺中,二目流血,心窝处一片殷红。琼霄见此惨状大叫一声,几乎背过气去。碧霄将嘴皮咬得发紫,怒道:“大姐,咱们不急着回岛,我去将姜子牙拿住,也射他三箭,方解心中之恨!”

云霄娘娘强忍怒气道:“不管他姜尚的事,是那地仙陆压的错,他既是修道人,就不该施展此等邪术。若无此人暗中加害,即便兄长末劫降临,也可仰仗本身道行和法宝,将天劫躲过。就将此人抓来,也射他三箭,报了此仇,你我立即回岛。”

当夜无事,次日天明,五位道姑一起出离大营,闻太师与姚斌在辕门掠阵。云霄娘娘等人来至芦蓬前,大呼道:“传与陆压知晓,叫他出来见我!”

金吒、木吒连忙报入芦蓬:“外面来了五位道姑,请陆老爷答话。”陆压闻言起身道:“此是三仙岛三霄娘娘,贫道出去一会。”言罢提着萤刷,大袖飘飘,驭空凌虚,乘风而来。

云霄娘娘见陆压虽是地仙,望去神仪内莹,精华外映,分明是大罗金仙一流,怎见得:

五柳髯垂逾双膝,水合袍紧束丝绦。仙风道骨气逍遥,腹内暗藏术玄妙。悬空地仙名陆压,三山五岳名声高。学成异术惊天地,懒得天阙赴蟠桃。

云霄娘娘对琼霄、碧霄言道:“此人虽是地仙,但骨秀神清,丰姿飘逸,委实与大罗金仙一般无二。”

陆压朝三霄娘娘打一稽首,琼霄娘娘问道:“你便是陆压?”陆压言道:“然也!”琼霄娘娘言道:“你为何唆使姜子牙害死我家兄长赵公明?”陆压言道:“三位道友,可容贫道一言?”云霄娘娘言道:“且听你有何话说!”

陆压言道:“历代以来,从善积德者,可成就正果。赵公明不敬天命,仰仗本身道术,只知有己,不知有人,意欲凭借一己之力,阻碍人世朝代更迭,此乃逆天之举。从古逆天行事者必亡,天意假手于贫道,令他应劫,三位又何必埋怨贫道呢?贫道奉劝三位道友,此处乃是非之地,不易停留,若不尽快离去,只怕要失去长生之术,往封神台报到。”

云霄娘娘闻言脸色一变,叹了口气,低头不语。琼霄娘娘却咬紧钢牙,厉声喝道:“好个孽障,害死家兄还在此利口狡辩,今日把定要将你生擒,为家兄报仇。”说着仗剑来取。

陆压招架相还,二人战未数合,碧霄娘娘将八卦云光帕丢在空中,此宝是她采海岛云雾炼成,才出手便化为十数丈五色云幕,朝陆压罩去。陆压用手一拍顶门,立时一片金光奇亮,光中一只亩许大手,将八卦云光帕托在空中,无法下来。

琼霄娘娘见势心道:“你胆敢以元神抵御法宝,殊不知我的金蛟剪专坏修道人的元神!”正想以金蛟剪来伤陆压元神,云霄娘娘已抢先祭起混元金斗,此乃仙家至宝,一经施为,威力之大,不可思议。

只见那金斗起在空中,立时化为方丈大小,类似斗形的一幢五色光霞,电一般向陆压罩去。此宝乃碧游宫稀世奇珍,不论仙凡,但凡从娘胎落生,都万难逃脱。陆压虽已悟超玄外,正果将成,却也逃不过此斗之灾!有诗为证:

此斗开天长出来,内藏天地按三才。碧游宫里亲传授,阐教门人尽受灾。

只见一片金光闪过,已将陆压拿进金斗,云霄娘娘命力士灵官把金斗拿至成汤大营。那力士领了法旨,来至商营半空,将金斗底朝上往下一倒,把陆压平空跌落尘埃。

陆压纵有玄功护体,不免摔得头脑软晕晕的,如醉了酒一般。碧霄娘娘亲自在陆压泥丸宫上贴了一道符印,命力士灵官将人绑在旗杆之上。碧霄对闻仲言道:“他将家兄射死,如今我也要以牙还牙!”闻仲当下调来五百名长箭手,一声令下,一蓬箭雨一齐向陆压射去。

待利箭粘身之际,从陆压顶门放出万道金光,那无数的利箭,连同箭杆和箭头一起化成齑粉。闻仲见状大骇,琼霄娘娘厉声喝道:“你妖道,此等左道旁门之术,还敢在我面前卖弄!”说着将金蛟剪祭起,陆压深知此宝威力,叫道:“我去也!”言罢化成一道金虹,破空飞去。

且说陆压化作长虹回到芦蓬,南极仙翁问道:“道友被混元金斗拿去,我等甚为担心,但不知以何术逃回?”陆压言道:“三仙子用羽箭射我,欲为赵公明报仇,我用护体金光将羽箭化为飞灰。琼霄恼羞成怒,祭起金蛟剪,对此物贫道也带三分敬畏,便化作金虹飞回。”

广成子问道:“道兄所施可是纵地金光法?”陆压言道:“不错,正是金光法,不才乃小术而已!”广成子言道:“久闻此术可瞬息千里,遁光要快得多,大师兄得过老师独门传授,同辈之中再无第二人精通此法。”

按下群仙羡慕不表。三霄娘娘见陆压逃遁,不由怒火中烧,来至芦蓬外,点名要会姜子牙。南极仙翁对姜子牙言道:“三霄各有奇珍,一旦不敌之时,可用杏黄旗防御!”姜子牙率领一众门人来至两军阵前。只见云霄娘娘跨着青鸾,起在半空中,望去一身道骨仙风,飘然有出尘之概,怎见得:

云髻双蟠道德清,红袍白鹤顶朱缨。丝绦束定乾坤结,足下麻鞋瑞彩生。三皇五帝修道行,三仙岛内炼真身。六气三尸俱抛尽,咫尺青鸾离玉京。

姜子牙看罢,催动坐骑上前打稽首道:“几位三仙岛的道友,姜子牙稽首了!”云霄娘娘极力压制满腔怒火,言道:“姜子牙,我姊妹三人早已飞升紫府,身列仙班,跳出三界,不问世事,此番出山,只因你将家兄赵公明用钉头七箭书射死。想你我虽属两教,却同气连枝,彼此乃叔伯师兄弟,家兄纵有不是之处,也轮不到你来惩戒。虽有陆压从中唆使,但家兄确死于你手,你虽是昆仑二代弟子,不过四十年微末道行,我三人若与你为难,旁人定说我以大压小,以强凌弱。你若晓得厉害,速将陆压交出,还可两罢干戈;否则,我姊妹盛怒之下,让你昆仑门人齐化劫灰,西岐数十万生灵均遭波及,玉石俱焚,悔之无及。”

姜子牙言道:“三位道友,此言差矣。非是姜尚任意妄杀同门,确因令兄不遵教主叮嘱,自取灭亡,此乃天数也!”琼霄娘娘大怒道:“你残忍将我家兄杀害,还敢推说是天数,休走吃我一剑!”说着把鸿鹄鸟催开,双翅一振,用一口宝剑直取姜子牙。

众门人早就剑拔弩张,跃跃欲试。黄天化素来火爆脾气,连忙催动玉麒麟,舞着一对梅花亮银锤将琼霄娘娘截住。碧霄娘娘乘花翎鸟飞来,也被杨戬以三尖两刃刀敌住。菡芝仙、彩云仙同时杀到,则被金吒、木吒双双战住。

双方恶斗多时,不分胜负。彩云仙见无法取胜,一面以兵刃招架,一面从法宝囊中取出三十六颗幻光球。此宝是她用山中玉石炼成,一脱手化作三十六点银色光华,宛似一群碗大的流星,在空中不住飞舞。待飞到金吒面前,立刻变幻颜色,银光变强,辉映中天,照得两军阵前一片奇亮。金吒双目酸疼,几乎掉下泪来。彩云仙瞅准时机,赶上在金吒左臂上刺了一剑。

姜子牙也觉得眼前发花,两太阳穴直冒金星,只得将打神鞭祭起,一道紫霞飞起,正中彩云仙后背。云霄娘娘见势大怒,正要祭起混元金斗,却见杨戬放出哮天犬,向碧霄咬去。云霄娘娘立时将金斗朝仙犬甩去,登时一道五色光霞将哮天犬收去。

正在此时,顶上传来一声厉啸,只见一只皂鹰盘旋高空,从头到脚,高有丈许,金眼红喙,两只钢爪,通体纯黑,更无一根杂毛,双翅放着乌光,看上去比钢铁还要坚硬,真是顾盼威猛,神骏非凡。

只见那只黑鹰一振双翼,似弹丸飞坠一般,作出攫拿飞扑之势,行动比电还快,一只钢爪正抓在云霄娘娘背上,将道袍撕裂,连皮带肉,抓去好大一片。

云霄娘娘只觉一阵奇痛彻心,好生庆幸没死在一对钢爪之下,暗骂道:“不知死的孽畜!竟敢暗算伤人。”正要飞起混元金斗,那皂翅鹰何等奸猾,双翅一振,径直冲入高空,不时作势要从云层里下扑。

琼霄与碧霄所骑的鸿鹄和花翎,也俱是海岛仙禽。见主人陷入危机,也振翅冲入云层,合力围攻皂鹰,三只仙禽上下翻飞,斗了半晌,那皂翅鹰通体羽毛坚利如钢,鸿鹄、花翎岂是敌手,被皂翅鹰一翅从空中打落下来。

碧霄娘娘心疼爱鸟,排云驭气直升高空,手持宝剑要斩皂翅鹰,那皂翅鹰机警非常,两爪硬如金石,不畏刀剑,钢爪一合,已将剑尖抓住。碧霄娘娘连忙弃剑,百忙中飞起八卦云光帕。只见五色云幕倏然飞起,急逾奔马,眨眼便将皂翅鹰全身罩定,裹了一个风雨不透,那神鹰强行挣扎,那五色云幕却越裹越紧,层层包围,往里紧压。神鹰一声悲鸣,径自贴伏不动。

再说木吒大战菡芝仙,见兄长金吒受伤,不免心中焦躁,当时要祭起天罡刀,却未防备菡芝仙早取出一个黑口袋,头朝下,底朝上一抖,那口袋立时和打了气一般膨胀开来,从里边放出巽天飙风,怎见得,有诗为证,诗曰:

能吹天地暗,善刮宇宙昏。裂石崩山倒,人逢命不存。

这阵巽天飙风,只刮得众人双目难睁,只得败回芦篷。姜子牙与金吒,俱被幻光伤了双目,泪流不止,难以睁开。

南极仙翁对姜子牙言道:“此乃你命中一灾!”言罢从葫芦中取出一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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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药,命人取来无根水,将丹药化开,再以药水擦拭双目,一时全愈。杨戬此一战,失了神鹰仙犬,不由咬牙切齿,怀恨不已,急欲报仇。

且说彩云仙被打神鞭打伤,云霄娘娘也被皂翅鹰抓伤,五位道姑回到成汤大营,连忙用过丹药,一时伤愈。云霄娘娘对众人气愤愤地道:“我不轻易肯伤人,他等却乱放宝贝!罢、罢、罢,二位妹妹,莫言他姜子牙,即便是南极仙翁等十二上仙,我也再无顾忌!”

正是:不施奥妙无穷术,哪显仙传秘授功。

言罢,将闻太师唤来,言道:“你在营中挑选五百精壮,交我另有用处。”闻太师闻言立即派吉立去办,不多时选出五百名精壮,在帐外听用。

三霄师徒来至后营,命人搭起一座高台,台上设摆香案,当中供着一个葫芦,左右点着一双粗如儿臂的绿蜡,阴森森地发出绿光。高台四周竖着大小长短各式各样的旗幡,台前栽下一排柏木桩。

菡芝仙命力士将数名军卒绑在木桩之上,碧霄娘娘披头散发,跣着双足,相貌狰狞之极,左手持剑,上面刺着一张符印,口中喃喃念咒,后来越念越急,忽然大喝一声,朝木桩一指,剑尖上发出一道绿焰,直朝被绑军卒卷去。

那些军卒立时化成一溜黑烟,哧溜钻入案上葫芦之中。此法对元灵的消耗太甚,三霄只得互相接替做法,不到一个时辰,已害了五百条性命。

要知三霄娘娘均是炎帝时得道,修行早逾一千五百年之数,平素不理闲事,一心潜修大道,眼看大罗金仙有望,却为了给亡兄报仇,来此是非之地,为了报仇,一意孤行,行出此等人神共愤之举,害人误己,为天下修道人所不容,三人气数已尽,不久大难临身。

不提三霄如何布置阵法。且说这一日,三霄娘娘到中军大帐来见闻太师,言道:“我三人摆下一座大阵,今日大功告成,玉虚门下无人能抗衡,可为亡兄报仇。”闻太师问道:“但不知三位师姑所摆是何阵法,有何玄妙?”

云霄娘娘言道:“此阵乃是碧游宫的秘授,内藏先天无极,生死机关。外按九宫八卦,内合阴阳五行。内有惑仙符、闭仙诀,能失仙之魂,消仙之魄,陷仙之形,损仙之气。又有五百生魂,一旦发动,立时化作五百天魔,此乃修道人唯一克星。但凡神仙入阵,立被天魔噬去三花,闭了天门,沦为凡夫。即便是三教圣人,遭此大阵也难逃厄劫。此阵虽然厉害,却也闹了个损人不利己,我三人为此堕入魔道,千年道行尽废,日后也不知是何下场?”

闻仲甚为惊骇,当下传令道:“起兵出营!”遂即上了墨獬豸,随着三霄,一起来至芦蓬前,大呼道:“报事的,传与姜子牙知晓,叫他亲自出来答话。”当下有木吒报入芦蓬:“两军阵前摆下一座阵,敌军坐名要会姜丞相。”

姜子牙当下率领一众门人来至阵前,见云霄娘娘与往常大有不同,身披一件乌黑道服,脸白如纸,无一丝血色,两只碧眼,凶威四射,满脸俱是煞气。其余几人的穿着、神态,也与云霄相似。姜子牙心中惊疑,半晌无言。

云霄娘娘言道:“姜子牙,阐截二教乃一师所传,五行遁法、倒海移山之术,你我俱是精通。金鳌岛十仙来此,摆下十座绝阵,如今已被你等破去九座,今日我也摆下一座大阵,请你阵前观看,你若破得了此阵,我让闻仲立即撤军,永不兵犯西岐。你若破不了此阵,便拿你玉虚门人为亡兄报仇。”

姜子牙言道:“道友,如此说来箭在弦上,我不得已应战,今日只为观阵,你不可乘机暗放法宝暗算伤人。”云霄娘娘言道:“我乃是得道上仙,难道还会食言不成。此阵专为芦蓬中十二上仙预备,等你看过此阵,我们阵内分个输赢!”众门人强压怒气,保着姜子牙上前观看大阵。

只见阵门上悬着一块木牌,上书五个大字:九曲黄河阵,怎见得,有诗为证:

阵排天地,势如黄河。阴风飒飒气侵人,黑雾弥漫迷日月。悠悠荡荡,杳杳冥冥。惨气冲霄,阴霾彻地。消魂灭魄,任你千载修持成画饼。损神丧气,虽逃万劫艰辛俱失脚。

正是:神仙削去顶上花,佛祖收没五气无。遭逢恶阵劫难躲,一遇黄河厄怎逃?

姜子牙看罢多时,回到阵前。云霄娘娘问道:“姜子牙,你可认得此阵?”杨戬抢言道:“阵牌上写的清清楚楚,何必明知故问!”云霄娘娘问道:“你是何人?”杨戬言道:“我乃玉泉山金霞洞玉鼎真人门下杨戬是也。”碧霄娘娘冷笑道:“听说你师徒精通八九元功,变化莫测。日前未曾防备,反被你暗算,你今日还有何宝物,尽快将出来!”

杨戬失了鹰犬,本就义愤填膺,依仗八九玄功,催马挺三尖两刃刀直取碧霄娘娘,却被菡芝仙踏着乌云执剑拦住。二人战了数合,云霄娘娘将混元金斗祭起,杨戬知道不妙,刚然纵起,遁光即被一股绝大力量吸住。杨戬只觉一阵头晕神昏,当时运起玄功,已然无济于事,霎时坠入金斗。云霄娘娘将杨戬摔入黄河阵,也不怕那八九玄功,有诗为证:

七十二变亦无用,怎脱黄河阵内灾。

且说金吒见杨戬遭擒,大喝道:“你敢用妖术拿我道兄,休走看剑!”说着仗剑来取,碧霄娘娘依旧以剑相还,金吒抢先下手,将遁龙桩祭起,顿时风起云涌。云霄娘娘笑道:“业障,不识我金斗的厉害,在贫道眼中,此物如同幼 童玩具一般!”

说着将金斗托在掌中,用手一指,一道五色光霞冲上半空,遁龙桩径直落入斗内,无异石沉大海,渺无踪迹。云霄娘娘又将金斗祭起,把金吒也摔入黄河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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