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乘船抵达西城县,入县城找到了五伯父,请五伯父率领金城军去往均州接应。
五伯父听明之后愕然,问道:“小子,你让伯父带三千军去入均州接应,那不是挑衅吗?”
韦扶风说道:“所谓师出有名,均州在汉江下游,土地肥沃,旱涝保收,是继金州之后最应该获得的地域,我们先走一遭挑衅,忠义军或许陈兵边境。”
五伯父无语的看着韦扶风,继而道:“伯父听你的,只是担心事情闹大,造成忠义军进袭金州。”
韦扶风微笑道:“杨守亮进袭金州,忠义军来凑热闹,或许对于我们有利。”
五伯父不解道:“扶风,你为何认为杨守亮一定进袭金州?”
“杨复恭需要威逼朝廷,逼迫朝廷妥协起复,只要进夺了金州,才能给予朝廷造成恐慌压力。”韦扶风回答道。
五伯父想一下,点头道:“你说的是那个道理,杨复恭失去了朝廷官职,只有进夺金州示威,才能恐吓皇帝重新起用。”
韦扶风说道:“杨复恭毕竟是宦官,最在意的是拥有朝廷权威,不能类同藩镇节度使割据一方,假如宦官成为最高首领割据一方,必不能长久服众。”
五伯父点头,道:“不过杨复恭被罢职这么久,杨守亮也没有进袭金州。”
“杨守亮进袭了川南,意图先拿下川南,继而进取东川,只要占据大半巴蜀,相当于向皇帝示威,进袭川南失利,而东川军在东川日久根深,取之不易。
金州毗邻长安,一旦被杨守亮攻占,对于皇帝的威迫效果极大。”韦扶风说道。
五伯父点头,韦扶风又道:“杨复恭被罢职这么久没有进袭金州,一是与进袭川南有关,二是与农事有关。
此时出兵极其伤农,但杨复恭等不及让过农时,他必然下令杨守亮进袭金州,只是杨守亮身为汉中节度使,本能的顾虑长久生存,所以抵触出兵,但也只能找借口拖延,不敢直逆杨复恭。”
五伯父点头,道:“此时出兵确实不宜。”
韦扶风说道:“侄儿希望杨守亮此时进袭金州,此时进袭金州,军心怨愤,士气不振,出兵的后果,造成兴元府闹了饥荒。”
五伯父点头,说道:“我们出兵挑衅忠义军,你不怕忠义军与杨守亮联合攻击金州。”
“忠义军一向尊崇朝廷,岁岁向朝廷纳贡,而杨守亮是擅自进攻金州,他们合作的可能性很小,就算他们合兵,我们也有信心守城百日,百日后川南农田收获,可以发兵解围。”韦扶风说道。
五伯父点头,韦扶风又道:“我们只是走一遭均州接人,又不是祸害夺城,忠义军的反应八成是陈兵边界示威,使人质问。
假如忠义军陈兵边界,会对进袭金州的杨守亮造成困扰,若是忠义军帮助杨守亮进攻,那日后我们师出有名,进夺均州。”
五伯父点头,道:“好气魄。”
韦扶风一笑,说道:“五伯父,我们玩一个李代桃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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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去均州接应之后,金城军去往扶风军驻地隐藏,您和主要将官率领扶风军将士,冒充金城军回归西城县军营驻扎。
一旦杨守亮来袭,军营中的扶风军冒充金城军入城镇守,您去扶风军驻地,率领金城军伺机而动。”
五伯父说道:“你这是迷惑杨守亮,让敌军出现错判。”
韦扶风点头道:“杨守亮不是傻子,出兵之前肯定打探金州军力,或许买通金州的一些将官,或许派出一批人冒充民夫混入城中,扶风军冒充金城军入城镇守,接管所有城门,县衙和州衙防卫。”
五伯父神情凛然,右手伸出大拇指一比。
韦扶风说道:“川南军能够顺利夺取渝州,就是事先买通了巴县令归降。”
五伯父放下手,韦扶风又正容道:“五伯父,我们入主金州未久,很多军力曾经是郡公府爪牙,那些人容易背叛我们,金城军中,或许存在被杨守亮收买的内应,五伯父万不可掉以轻心。”
五伯父神情微变的皱眉,韦扶风又道:“五伯父不要猜疑的排查内应,只需要保秘军事行动,隐藏在扶风军驻地之后,不许任何人出离,日后杨守亮败退,金城军上下自然铁板一块。”
五伯父点头,韦扶风又说道:“五伯父在城外的行事,主要是袭击敌军粮道,可以先放过一两次,之后突袭的夺取军粮,粮食是养军的根本,毁了可惜。”
五伯父点头道:“放心,毁粮是造孽。”
韦扶风又道:“侄儿请托五伯父接应的均州人,有三百壮丁可用,指望那些人的战力肯定不成,五伯父用他们守卫门户和外围,防止内应向杨守亮通报军情。”
五伯父点头,韦扶风又道:“为了防止内应鼓噪生事,五伯父可以说均州兵目前不堪用,只能守门,五伯父私下告诉林虎真相,让林虎不至于羞愤懈怠。”
五伯父笑道:“这个,某理会。”
韦扶风起礼,歉然道:“啰嗦了很多,请五伯父见谅。”
五伯父正容道:“事关生死存亡,某岂能嫌你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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