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帅帐外,引路使入内禀告,很快出来请韦扶风入内。
韦扶风点头走入帅帐,看见帅帐内的最里摆着一张矮案,一个身材魁梧的虬髯人物,坐在案后,也在看他。
韦扶风走前止步帐中,起礼恭敬道:“韦扶风拜见郡王大人。”
“呵,你就是韦扶风,看着不怎么雄壮。”案后的李克用直白说道。
大帐内威立了十数甲士,个个魁梧雄姿。
“扶风在南方,称得上雄壮汉子。”韦扶风温和回应。
李克用道:“你虽然来的晚了,但既然来了,就是我的女婿,以后喊岳父吧。”
韦扶风一听真是爽快,忙恭敬礼道:“小婿拜见岳父大人。”
“看座。”李克用一摆手道,有甲士搬来矮几放在侧面。
韦扶风走过去跪坐在矮几后。
李克用看了韦扶风,道:“你一路远来,途中可曾遇上了什么麻烦?”
韦扶风道:“没有遇上麻烦,小婿原本想去绥州渡过黄河,途中遇上河中府的王珂邀请,就自河中府渡过黄河。
之后与王珂夫人一起启程,本想直来邢州,王珂夫人说泽州的李罕之是个吃人肉的枭匪。
她为父亲祝寿的礼品,遭到劫夺和杀害护送之人,建议我避开为好,我走了晋州,迂回过来了邢州。”
李克用听的一皱眉。
韦扶风又道:“岳父大人,请恕小婿直言,李罕之分明是孙儒那般的大祸害,其所为已然不能称之为人,就是一条不知道感恩乱咬的疯狗。”
李克用道:“李罕之,主要是劫掠怀州和卫州,那是靠近宣武军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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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扶风正容驳说:“岳父大人,劫掠和祸害是不同的意思。
听说泽州数百里烟火断绝,几成空域,那般的祸害必遭人恨。
泽州之南的人心对于李罕之的恶行,必然加在岳父大人的头上,认为岳父大人也是吃人肉的枭匪,从而让宣武军获得人心归附。”
李克用挑眉,道:“你让我对付李罕之?”
韦扶风回答:“是,杨行密兵势不如孙儒很多,被孙儒战的东奔西逃。
而孙儒在追杀中造成赤地数千里,结果如同瘟神招人恨,反而让杨行密越来越强。
李罕之的所为,造成河阳地域的人心,恐惧岳父大人的进兵。
他们宁愿投军支持宣武军朱温,岳父大人若想与朱温争锋,必须正名自清。”
李克用皱眉不语。
韦扶风又道:“小婿觉得李罕之败坏了岳父大人名声,而岳父大人对他有恩,不该纵容他祸害下去。”
李克用淡笑,道:“你一来,就给本军出了难题,窝里斗总是不妥。”
韦扶风道:“小婿只是直言陈明利害,无心左右岳父的大人的想法,李罕之与我无仇无怨。”
李克用转言问道:“你来了邢州参战,可有良策陷城?”
韦扶风道:“没有,城池坚固,守城军力整饬不殆,只有围困是上策,在那里都是吃粮,总比折损了太多军力要好。”
李克用点头,道:“这般的围困,代价也是不小,眼看临近春耕,会误了农事。”
“围城有很久了,没有外援,城中必难持久,小婿既然来了,岳父大人可以撤走一部分军力务农。”韦扶风说道。
李克用微笑点头,轻吁了口气,显得心有压力。
韦扶风与李克用没有过多深谈,离开大营归去等待。
三日后,李克用的大营撤军一万离开。
韦扶风的军力入驻大营,开始了围城耗日子。
但在韦扶风移驻的次日,太原府的信使抵达李克用帅帐,送上刘夫人的信和一颗南珠。
原来王珂夫人抵达晋阳城,拜见了曹夫人送礼。
但王珂夫人想的简单了,曹夫人接受了南珠,立刻去见正室刘夫人,交上南珠和说了王珂夫人所言。
刘夫人打发人来问李克用,表示了对韦扶风的不悦。
李克用有些意外,没想到韦扶风暗中去求侧室夫人。
这种行为等同于打正室的脸,也是韦扶风错判李克用的后宅形势。
他低估了刘夫人的强势,曹夫人虽然生了儿子,哪敢触怒正室刘夫人。
李克用对于韦扶风的印象良好。
虽然刘夫人见怪,但韦扶风的行为可以理解为重视联姻,想娶一个可心的女人回去。
韦扶风的事情,李克用基本有过了解,其中就有皇帝破婚。
扶风侯一怒之下,命令驻扎军力冲击大明宫,那分明是一种不值当的莽撞行为。
李克用也是年轻时候过来的,对于女人他很少有负责的念头,被他上过的女人太多。
出征在外,刀口舔血,醉卧大帐,那一回都会强暴很多女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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