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叹了口气，感觉真是盖了帽了，我的老北鼻。
稍微思考了一番，结合自己的理解，王炎明白主位面现在的处境了。
天地初开，清浊始分。
有正必有反，有阴必有阳。
正的叫做星界，那是一片巨大到无法以任何手段探测边界的虚空，数不清的世界存在于星界内，如同一个个泡泡，偶尔会碰触到。
反的叫做渊墟，无尽的虚无，奇特的虚力，无时无刻都在向外侵蚀。
对星界来说，渊墟的力量是无法触及的，但却会被影响。
虚力无形无相，没有任何办法探测，也没有任何直接的外在表现。
可一旦与虚力接触，星界内的事物便会发生异变。
包括动物植物，包括金属矿物，甚至世界意识都会出现问题。
癫狂、混乱、扭曲，最终则是走向寂灭。
星界的无数势力畏惧虚力如猛虎，但这种奇妙的力量同时引来无数野心家和阴谋家的窥伺。
曾经有人研究多年后发表了一个言论，认为虚力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灵魂力量。
介于虚和实之间，同时具有虚实二象性，可以相互转化。
这个言论刚刚出现的时候被惊为天人，但很快就被舍弃。
因为这个观点没办法进行验证，甚至推断的理论都漏洞百出，就像是一个三流作家胡编乱造，连小学生都不会相信。
但无论如何，渊墟的存在却是一直被星界所畏惧，任何和渊墟牵扯到关系的事物，几乎没有人敢去碰触和了解。
凤一的话说的很邪乎，可听到王炎耳中，却是另外一个情况。
他一直都知道世间存在无数世界，这些世界会通过某种方式进行碰触，继而产生联系。
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从原本的地球穿越到这里。
所谓的渊墟，很多地方和王炎了解的魔渊重合了。
通过在这之前得到的信息，王炎知道魔渊可以大概分为三层。
浅层，代表着癫狂。
中层，代表着混乱。
深层，代表着扭曲。
这一点跟渊墟不谋而合。
可最终走向寂灭，却是第一次听到。
除此之外，渊墟中独有的虚力无形无相，无法用任何方式探测，也没有任何直接的外在表现，就跟魔渊有所不同。
魔渊气息应该也是魔渊独有的，能够看到碰到，也会引起众多反应。
别的不说，魔渊侵蚀者，就是魔渊气息侵蚀生物后形成的怪物。
而魔渊滋生物和魔渊守卫，则是诞生在魔渊中层和深层。
“介于虚和实之间，同时具有虚实二象性，可以相互转化。”
王炎想起凤一之前的话，明显仿照“光的波粒二象性”，但放在这里，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他现在的状态，算不算由虚化实？
死亡或回归，灵魂能量重新进入身体，算不算由实化虚？
王炎越想越不对劲，再结合凤一所说的主神的目的，感觉更扯蛋了。
唯有那几尊无上神灵才知道灵魂的奥秘，就连主神这样的存在，也只是触摸到了皮毛。
唯有踏上神座的顶尖轮回者，才能够稍微接触灵魂的力量。
但他呢？
在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时，就开始掌握魂术了。
对主神来说无比玄妙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却跟烂大街一样。
主神窥伺灵魂的奥妙，便打算找到王炎所在的主位面。
除此之外，王炎还想到了其他的东西。
无论使用任何方法，肉身都无法掌控能量，并且强化过程中堪称三步一个坎，五步一个坑。
想要在肉身这条路上搞出点名堂，难于登天。
就算王炎的身份背景，也只知道一种解决方法。
那就是斩杀神明，以神血重铸肉身。
并且这个方法，要求神明的实力最低都得是踏上神座，低一点都不行。
即便这样，都还有很大几率失败。
肉身的强化如此艰难，可灵魂的提升却是一条康庄大道。
从各种灵魂碎屑、灵魂结晶，乃至于灵魂精粹。
只要拥有足够的资源，提升到200点灵魂强度简直轻而易举。
也就是进阶十级前必须战胜自己算是一道难关，成功者百不存一。
可只要过去了，就是一片坦途。
进入各个世界，寻找精灵之种。
虽然费时费力，很多时候甚至空手而归，但提升已经没有多少大的难度了，就是靠时间和运气慢慢熬。
两者相互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按理来说，灵魂的提升应该更加艰难才对，可主位面却恰好相反。
如此一来，王炎就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
主位面的所有人，或许都是灵魂体！
至于为什么会有肉身，那是因为认知出现了问题。
惊蛙不可语天，夏虫不可语冰，曲士不可语道。
真实和虚假，区别并非是能不能触及到，而是认知。
就好像黑客帝国里面的人，明明全都是虚拟的，但里面的人也会受伤，也会老，也会死。
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梦中的真实？还是真实的梦？
如果主位面的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拥有肉身，那么他们就会真的有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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