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语笑意不散,眸子扫过在场众人,又道:“诸位,今日的拍卖会就此正式开始!”
拍卖,拍卖,顾名思义就是价高所得。价格上不封顶,只要你给出的价格比其他人高,拍卖的物品便由你所得。
有钱的商人们纷纷摩拳擦掌,牢牢盯着看台上的动静。
随着妙语话音落地,看台屏风后走出一名粉衣女子,女子手中的托盘上放着一件软甲。
妙语站在一侧,朗声道:“第一件拍品,乃是用冰蚕丝所造的软甲,其韧性刀枪不入。底价白银三十万两。”
“刀枪不入?区区一件软甲当真如你说得那般神乎?本王不信。”
妙语话音刚落,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随之响起。众人寻声而望,正是趴在三楼围栏上伸长着脖子往下瞧的燕樊业。
容卿也同众人一般,将目光放在燕樊业所在的雅间,雅间内除了燕樊业还有燕墨珩、燕雄、燕谷阳和燕堪四位王爷,有燕墨珩的地方自然也少不了燕芯。
容卿冷笑,这燕芯倒是个心大的,集考还未过去几日,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话题还未褪去,她便能不在乎颜面来凑这热闹,真真是爱得不可自拔呀。
目光再往里看些,不难发现舒和娇和常乐的身影,而柯媛媛想来是被柯辉禁足在府中,所以雅间里并没有她的身影。
倒是坐在燕墨珩身侧的女子让容卿颇为意外——女子坦然自若,浅笑嫣然的模样令容卿微微皱了皱眉头。这倒稀奇,她怎不记得前世大理寺少卿家竟和皇家走得这般亲近过?
容卿拂了拂有些褶皱的衣袖,桃花眸中流光一闪而逝。
前世向家的存在感微乎极微,大理寺少卿向龄为官谨慎,一生安分守己。其女向月娥倒是小有名气,一手丹青妙不可言,是燕国为数不多的才女之一。只可惜在燕飞云驾崩不久,向府就被人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那时夺位之争水深火热,她便认为当是某个王爷做的手脚。可笑她还为之惆怅,惆怅向府的无妄之灾。
而今看来倒成了笑话,若当真安分守己,向家的嫡女又怎会和燕墨珩等人扯上关系呢。
“业王殿下此话何意,琼华楼的拍品从不做假,业王殿下不会不知。”妙语脸上笑意褪去,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丝冷意。
燕樊业向来嚣张惯了,不屑道:“便是父皇的金丝软甲也做不到刀枪不入,何况比起道听途说本王更相信眼见为实。你……”
“业儿!”燕樊业话未说完,便被燕愈修出声制止。
容卿回头看去,燕愈修已不复方才笑意浅浅,脸色沉得有些吓人,容渊见状投去担忧的目光,燕愈修轻轻摇了摇头,尔后起身行至围栏边,抱拳歉意道:“胞弟年少无知,妙语姑娘莫要见怀。”
燕愈修是个明白人,琼华楼的水深不可测,背后势力靠山无人知晓。燕樊业少不更事,言词犀利惯会得罪人,他们虽出身高贵尊为王爷,可是真正掌握的实权有又几何呢。若琼华楼当真因为燕樊业的言论报复于他,只怕也无从防范。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兄弟,燕愈修哪会任由他胡闹下去。
一朝王爷在众目睽睽下如此客气,妙语自然不会蹬鼻子上脸,欠身回之一礼道:“修王殿下严重了。”
说完妙语又转头看向燕樊业,对他莞尔一笑,道:“业王殿下,我琼华楼做了上千场的拍卖会,还从未有人质疑过拍卖品的真假,今日算得头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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