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当真天真得紧。
赵枭心思百转,然却见压在身下的容卿只是空洞的看着他,木然的脸庞没有多余的神情,眸中绝望尽显,竟慢慢涌现一丝殷红。
不足片刻,便有泪水从中流出,这泪与众不同,晶莹剔透的泪珠中竟夹杂着丝丝殷红,竟是血泪!
容卿仿佛不知晓自个儿此刻模样,只一个劲的默默的流着血泪,小小的身躯随着泪水滑落竟开始颤抖起来。
赵枭神情复杂的看着她,钳住容卿脖颈的手渐渐,随之全然放松收手。
赵枭凤眸微敛,无声从容卿身上起开莞自站直身形。眼见容卿无助的模样,仿佛经历了某种惨绝人寰的悲惨往事,已经承受了千百种使人绝望的痛苦。令她灵魂都已倍感绝望,从而流出非同寻常的血泪。许是因为流的是不寻常的血泪,冷血如他竟也猛感心酸。
颈脖处的束缚已经不再,容卿却好似没有停止落泪的打算。小小的娇躯偏向一边,蜷缩在石桌中心,将少女惹人怜爱的模样全然呈现,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狸猫。
赵枭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挑,见石桌上将自己蜷缩着默默流泪的小可怜,神情显出一抹无奈来,此番受伤的明是他才对,怎的反倒像是他在欺负人。
片刻后,赵枭才轻轻皱了皱眉头,抬手从肩膀下方将那支锋利的桃花簪拔了出来。
容卿下手极其狠毒,便是被他打乱了轨迹,仍足足没入了半根簪子在他体内,拔下簪子的一瞬间也是很疼,皮肉仿佛再次被撕裂一般,然赵枭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若无其事将簪子拔出拿在手中把玩着。
赵枭垂眸见石桌上的小小人儿已经恢复清明,正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薄唇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狭长的凤眸深处却是绝对的冷血强势,似笑非笑道:“再不自量力,爷真的会杀了你。”
言语同时气息也变得凛冽,一道道无形威压尽数朝容卿而去,这般情形,容卿反倒微微松了口气。
容卿知道赵枭所言不假,若她再有妄动,定会落得个身死的下场。方才赵枭也并非吓唬,而是真的想要杀了她,那一瞬间迸发出的冰冷杀意,历经前世悲惨的她又怎会看不出那是真正动了杀心。
至于为何面前这邪气慵懒的人会放过她,容卿也着实想不明白,若只是因为那几滴血泪,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通的,普天下谁不知第一庄庄主冷血无情,人命在他眼里尚且如同草介,又怎会被女子的泪水打动。
真正令赵枭收手的真正缘由,容卿不愿庸人自扰,总归的命已经保住了。
“你不为难我,我自然不会不自量力。”容卿语气仍然倔强,她抬手撑着石桌半坐起身,后腰处被茶具咯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诱人的桃花眼痛苦的眯了眯,强忍着疼痛从石桌上滑下,站在地上。
“你倒真不怕死。”赵枭凤眸冰冷一片,提步上前猛一推,将容卿本就疼的厉害的后腰背再一次撞在石桌边,疼得她猛地一吸气,额头上的冷汗也随之冒出。
“嘶——”容卿抑制不住的痛呼出声。
赵枭注定不会怜香惜玉,无视容卿的铜鼓,贴上上前,将容卿挤在他与石桌之间,一手撑在容卿身后的石桌上,迫使她半仰着身子,几乎将容卿整个人圈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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