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着急,既然说了怀疑你,那定然是有十拿九稳的证据。还是说,你想在这儿与我将游湖之事做个争辩?”说完,容卿似笑非笑的看向燕墨珩,道:“你以为呢?宁王殿下?”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燕墨珩在心里已经把柯媛媛骂了个狗血淋头。
燕墨珩当然不敢和让柯媛媛和容卿争辩,如果容舒培当真从蜀地找到了船夫,事情真相一旦曝露,他的所有野心都会被公之于众,届时等待他的就真真是无边地狱了。
本以为容卿只是自持清高,几次三番接触下来,燕墨珩算是真真切切了解了容卿这块“硬骨头”的难啃程度。
不得不说,燕墨珩开始后悔当日“英雄救美”的冲动行事了。
但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脑袋将危机化解到最小,于是他道:“查案之事自有大理寺负责,今日是外门学子的集考之日,容小姐还是莫要将事情闹大了。方才听你只说了其一,莫非还有其二期三?”
话题转换得不可谓不生硬,但在场诸位只当燕墨珩是注重皇室颜面,不想把外门学子重要的集考搞砸。可苦了柯媛媛,容卿直言了当游湖落水有证据指向她就是罪魁祸首,而宁王殿下金口一开,她就算想解释也解释不了了。所以哪怕她做出一副被冤枉的可怜模样,众人看她的目光仍是充满了怀疑。
容卿满意一笑,证据当然是没有的,她不过是懂得做贼心虚的道理罢了。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容卿不急于一时。
她对燕墨珩道:“宁王殿下说对了一半,容卿这儿只有其二没有其三。这其二便是……”她缓缓踱步到常乐面前,似笑非笑道:“你是否是觉得那日的教训不够,所以还想再被教训一番?也罢,我一向好说话,这便满足你。”
容卿听爹爹提过南方有一种虫叫蜚蠊,命贱而悠长,必挫骨扬飞方能消灭,否则便会无止境的产幼虫,所以又被当地人称为打不死的蜚蠊。
容卿觉得,常乐等人便是这种蜚蠊,一次又一次的警告治标不治本,她的根坏了,除了挫骨扬灰,投胎转世,别无他法!
欺软怕硬如常乐,容卿连柯媛媛都能挤兑得无话可说,她当即害怕起来,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宁王殿下不会容许你乱来的!”
容卿唯一挑眉,面上装作不解,然此刻心中却是冷笑不已。
她道:“你为何这般害怕?我只是想问问你,明明司音只是无心失声,你与舒和娇等人却大声宣称她故意为之,当真是如此吗?”
“容卿,够了!”一直没说话的燕芯在燕墨珩再一次将目光落在容卿身上时,忍不住出口了。
嫉妒心人恒有之,女子更显猖獗。
燕芯自从认清对燕墨珩的情谊后,凡燕墨珩在场,无一例外,她都会全心全意心系燕墨珩。是以燕墨珩频频在意容卿的举动也被她看得一清二楚。
燕芯当下心中不快,前几日被容卿落下的面子她尚未能找回,而今又见自己心系之人痴看容卿,自然更加厌恶容卿。她缓步走到燕墨珩身旁,眸光温柔的看着容卿,继续道:“求知堂那日本宫便知容卿能言善辩,但不是事事都要争辩的。常乐她们不过是一句女子间的闲聊猜测罢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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