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方休,景申嘴里是这样嚷嚷的,但他和许严都知道这当然是严重违反军令的,作战时期别说大醉,被抓到沾酒了那都是要军法处置的。
当酒一下腹,军法的威慑力去了小半,景申心想,反正仗快打完了,而且现在在这里自己是最高指挥官,怕什么,喝!于是他喝了个半醉,两坛酒全部入了腹。
许严原本很克制,后来一被景申劝说,一被美酒诱惑,馋虫也上来了,也是两坛酒下腹,他酒量还没景申强,这下醉得走路也摇晃。
离这有段距离的一片林子里,一个身穿盔甲,发须半白的将官坐在一根砍倒的大木上。
他面容多皱纹,但眉毛浓密,双眼炯炯有神,时而撇向远处的目光射出锐利的精光。
在他的膝上坐着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锦服华袍,脸蛋细嫩,因为这几天的流连奔波,还可能因为大战以来长辈难免露出的忧虑,使他丧失了往日的活泼。他静静地坐在老人膝上,眼睛在发愣。
“报!楚军已经先行分兵,两路各四千人去了白河城和祁阳城。其余楚军在后,现于十里外的山谷中歇脚。”
“楚军斥候是否已经发现我派出去的人?”老人道,声音浑厚有力,分明一个中年人才有的浑厚,但他已年近半百了。
“早已发现,现在有十多个楚军斥候在隐秘跟踪。”
“哼!如此,该让楚军也尝尝苦头,以雪灭国之恨。”老人哼道。
这时怀中幼童抬头问道:“祖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饿了。”
“我们要搬家去齐国,等你长大了,我们再回来。”钟离迟廉慈眉善目,温和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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