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容琛这句话说的直白,同时也将在场众人的极个别心思宣之于口,让陶鸿兴心中烦闷的紧。
季容琛可以不在意,但是他不能不在意。
要知道现在正是几位皇子努力夺嫡的时候,要是有一个珍宝阁在自己手中,那他何愁日后不会被人重视?
如果陶知意还被自己掌握在手中,从今日的情况来看,自己从中获利只会更多,绝不会少。
想到这里,陶鸿兴顿时冷了脸色,连带着声音也带着一股冰冷:“宛如怎么说话呢?”
牵扯到陶知意的时候,自己永远都是不受宠的那一个。
陶宛如深吸一口气,根本就不想搭理陶鸿兴,也不想搭理季容琛,扭头便直接走向珍宝阁,“你刚刚听到了吧?那个女人说你们珍宝阁是她手底下的,一个辱没我侯府门楣的人,说出这番话来,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那打手像看傻子一样,看了陶宛如一眼:“姑娘既然在这京城里生活了这么久,应该也知道我们珍宝阁的名声。那要是谁说我们珍宝阁是他名下的,我们都要去较真,那我们珍宝阁的生意还做不做了?更何况你都已经知道,我们珍宝阁是绝对不会属于一个侯府嫡女的,那我们为何要这般较真?世人都想要将我们珍宝阁收归于囊中,可有谁能够做成此事?”
那些人为了吹牛,都说珍宝阁里的谁谁谁还是他的亲戚呢,可是事实根本就不是如此。
珍宝阁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孤儿,少有的便是阁主之前,从不知名的地方带过来的,看平日里与人往来的模样,不是鳏寡孤独者,也与之别无差异。
阁主说过,做生意要把自己的格局打开,谁人还没有个想要吹牛的时候?
只要大伙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也就无需挂怀这些。
至于说他们珍宝阁背后是为谁效力,那就更不必去理会。
多来他们珍宝阁消费,那才是真正的上帝。
听到这话之后,陶宛如目瞪口呆。
原本想要借着珍宝阁的名气,让陶知意在大街之上丢了颜面,让爹爹不再喜欢陶知意,可没想到此举反倒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陶宛如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陶鸿兴在旁边听到这打手说的话之后,当即对陶宛如又厌恶了几分。
明明是自家教导出来的女儿,可这眼界跟格局就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自己好不容易才摆平了陆家,眼下要是陶宛如再惹事的话,他当真就要不去管了。
王氏知道陶鸿兴的心思,当下上前两步,拉了拉陶宛如的衣袖。
“如今在外面给你爹爹留几分颜面,也给侯府留几分颜面。”
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像五年前那样了。
她们得懂得收敛一些才行。
陶宛如气的胸口上下起伏,却也没有反驳王氏所说的话,只是神情落寞的从珍宝阁的门口退了出来。
“我不过是跟姐姐开个玩笑,姐姐应该不会怪罪吧?”
“我娘亲大度,但是我不大度,我爹爹也不大度,今日你能口无遮拦说出这些话来,明日还指不定又给我娘亲扣什么帽子呢!之前,我刚到京城的时候,好像你也说过,我是没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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