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在这里撒泼有什么用,咱们一起去捕房,让逍遥城的法官来判。”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啊?”虎子妈坐在地上,抬头看向声音的来处。
只见一个穿着粉红衣服的小姑娘,长得天真水灵,宛如春天里香艳的桃花。
“啊?”虎子妈止住了哭声,看着那俏姑娘认真的表情,艳若桃李的娇颜上,此时凝着一股寒霜,也不知她在生谁的气。
“去捕房,让法官判?”虎子妈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拍拍屁股说道:“去就去,到哪我也不怕,我又没偷没抢,反而是我家公公被人坑了银子。”
粥馆老板一看又来一个搅事的,但这姑娘也不知是跟哪边一伙的,刚才不是还见她跟一个客人,在自己店里吃粥吗?但不管怎样,这捕房他是不想去的。
“大家伙看看,这女人到现在还说我坑人,我这店明码标价,哪里有丝毫隐瞒欺客了。你公公在这吃了碗粥,你却百般诬陷我,坐在我店门口撒泼打滚的。”
老板一脸无奈的表情,继续说道:“算了算了,算我怕你啦,我还要做生意,跟你这泼妇纠缠什么。给你一两银子,赶紧走吧,以后可别再来了,我们这不欢迎你。”
他边说边掏出一小张银票递给虎子妈。
“哎呀,刚才不是还气势汹汹的要找人算账吗?这会怎么连饭钱都不要了?”火凤讥讽地嘲笑他道。
既而她又对着虎子妈说:“这钱不能要。走,咱们去捕房。”
“呼。”“呼。”一个年轻法官对着公堂的案几吹了吹,荡起的浮灰在阳光的照耀下飘飘荡荡,如同一股青烟腾起。
“这得多少天没人管了?当官的不擦,这下边的人也不打扫?”他边说边在水盆里拿出一块抹布,擦拭起桌椅。
“赵大人,赵大人。”一个衙役边喊边跑来说道:“有一伙人来了。”
停下手中的活计,赵大人皱着眉毛问道:“什么有一伙人来了?”
“有一大群人,来咱们这告状来了。”
“告状?”赵大人不由得一笑说道:“我连这公堂内有几个门都还不知道呢,就有人来告状?”
“好啊,既然来了就要办公,其他还没收拾完的,等审完了案子再说吧,顺便看看这靠山国的人告什么状。”
说到这,赵大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哎~小刘啊,你说他们不会是还不知道这城已经换主了吧,以为还是靠山国当家呢?”
“嘿嘿,大人,这个倒不至于,他们明白着呢。”衙役一边打趣一边回答他道:“咱们昨晚一宿没睡,连夜收拾屋子,张贴告示。今天天没亮就有百姓在告示前围观呢。”
“更何况昨夜咱们虽没参战,但那杀声四起的,住在这城中的百姓哪能不知道?”
赵大人点点头:“这倒也是,你去把还在后边打扫的人喊进来,然后就把告状的人带进来吧。”
他拍了拍公服,又理了理自己的官帽,然后也顾不得刚擦拭过的椅子还微湿,便端端正正地坐下准备升堂。
任思跟着火凤,虎子妈,胡老头,粥馆老板,还有跟胡老头一起喝粥的那个妖艳女人,等人一同走近大堂。
虽然国家不同,但看热闹的人一样不少,跟那次审案一样,门口围了一些吃瓜群众,兴奋地要看一看逍遥城的官员怎么审案。跟着众人一起来的逍遥军,见到捕房都已准备好,便离去继续巡逻了。
任思进得大堂,一眼就看到堂上正襟危坐的赵大人,不由得揉了揉鼻子,原来是老熟人,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赵大人正是那次罚他鞭刑的赵大人。
任思无奈地耸了耸肩,也无所谓,今天不是自己唱主角,看火凤表演就是。不过希望这赵大人能靠点谱,他打自己没关系,要是敢打火凤,那任思可是不会答应。
赵大人坐在高台上,来的一干人等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知这么多人谁是原告,谁是被告。但有一个年轻人怪怪的,一见自己,又是揉鼻子又是耸肩的,难道认识自己?
“谁是原告?可有颂状?”赵大人开腔问道。
奇怪的是,这么一大群人来打官司,到了堂前却是你看我我看你,竟然没有原告发话。
“还是我来说吧。”一个柳眉凤目的俊姑娘开口说道。
那姑娘口齿伶俐,声音娇脆悦耳,三言五语便把她所听所见讲了个明明白白。
赵大人看着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漂亮姑娘,心里略微放心。原来她只是旁观者,还好不关她的事,不然若真是她触犯了法律,自己虽然不会手软,但毕竟还是会替她惋惜。
“整件事情我是听明白了,就是一两银子引发的纠纷。”赵大人理了理思绪说道。
“那你们前来告状,到底谁是原告?要告什么?”
见还是没人应声,赵大人轻笑一声问道:“看来是没人要告状,那你们为何一起来到这里?粥馆老板,是你要告那女子诬陷闹事吗?”
那老板原本一直不情不愿,苦着脸被火凤强拉而来,此时听闻堂上大老爷问话,连忙弯腰赔笑的答道:“回大老爷,我早说过了不想把事情惹大了,一两银子我卖几碗粥就赚过来啦。只是这个女人胡搅蛮缠,我气愤不过才与她争执几句。”
“最后我甚至都不愿再与她计较,连粥钱都不要她的了,是这个年轻貌美的姑娘非把我们拉来的,那几个逍遥城的军士也要我们前来。所以,小的不是原告,赔了一碗粥我自认了。”
“哦?陪了一碗粥钱,还被人在店门口这么闹腾,你都认了?不告?”赵大人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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