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夷考思虑略一走岔道,回神时发觉群臣似乎跑题了,有人说要继续使钱以赢回主上,有人说可以请客卿仙人做法,将侯爷偷偷抢回来,还有直言应该上书商王,直接威胁要回主上。伯夷考心中有些不悦,以目前周国的实力,尚不能与殷商对抗,既然如此,商王扣押父亲之事,须得从长计议,绝对不能惹恼商王,否则后果难料。
“咳咳”,看到大公子脸色有些不悦,一直坐在一边未曾说话的姜子牙咳嗽了一声,“诸位都静一静,如今商强周若,商王的旨意,我等还得遵守,迎回主上之事当然非常重要,但目前断不可惹恼商王,因此姜尚觉得此事可暂缓。今日是大公子召集我等前来商议庸国垦荒令一事,大家莫要跑题了。”
听见丞相如此一说,群臣都安静了下来。姜子牙任职周国丞相着半年来,一直兢兢业业,克己奉公,且多有神鬼不测之力,故而众人早已心悦诚服。
“丞相以为我周国当如何处之?”
伯夷考一如其父般,沉得住气,稳得住场面。
“大公子,老臣以为庸国的垦荒令几月来只穿西方,未有半字传入东边,怕是专门针对我周国而来。那庸侯李问道一项与我周国不对付,先是无故捉拿了陵川伯,接着又使计谋困住了主上,靠着些下流手段某得了这庸国。如果老臣没有猜错,我大周若想东进中原,庸国将是我们最难对付的一道坎。”
姜子牙善于谋略,更会用心观天下,以为己用,他的这个推断如今还是第一次说出。
“怕他作甚,他庸国不过十几万人口,兵不过几千,纵使有些奴隶充卒,也不过区区万人,丞相何以如此看重?”
“呵呵,廖将军此言差矣,那个李问道可不简单,先不说他真如传言般的乃是仙人临世,就看他只身收服淮夷八部,就绝非等闲,还有当初《周易》失窃之事,老夫也觉得与他有些干系。大王,庸国之所以能有底气发布垦荒法令,无非是仗着粮食充足,老臣以为,不如派些能人前去庸国,若能寻到他的粮仓,放一把火烧了,那他还如何招纳流民?至于上书商王一事,不如作罢,那商王与李问道关系甚好,朝中如比干、梅伯一般人更是十分欣赏与他,我等上书商王,也不会有何作用。当然,我们还可以昭告天下,让诸侯共同谴责庸国无道之举。”
伯夷考轻轻点了点头,“还是丞相思虑周全,就依丞相之言,如此这般吧。父亲那里,暂时不可慌忙,我倒打算过些时日亲自前往朝歌,会一会子受。”
庸城以南百里,有一处山区,南北不过七八十里,东西却长达四百余里,古称太乙山,后世谓之终南山。此山地形险阻,道路崎岖,乃九州之险、天下之阻。主峰在庸国南境,高达千丈,山顶终日云雾缭绕,相传曾有仙人在此飞天,留下了众多美丽而神秘的传说。
这一天,幽静的山中来了一对年轻的夫妻,男子高大俊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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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清纯绝代,两人手牵着手,正漫步逶迤的山间小道上。仲春二月,天气虽已算不上寒冷,但依旧有些偏低,终南山上却已处处春花烂漫,时时鸟语嘤嘤。
“月瞳,你能推测出周国人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对于自己明目张胆的针对周国挖墙脚的行为,李问道心里既有点小得意,又有点不安,为啥周国没动静?按理,怎么着他们也该派人来谴责自己,顺便在去大王那里给自己上点眼药才是,可目前,似乎他们除了对外喊冤之外,没啥动静。太奇怪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不能。”
月瞳摇了摇头,手里拿着李问道刚才给她摘的花,闻了又闻。
“为啥?你不是上古大仙吗?怎么会猜不到人心所想?”
在李问道的印象中,仙子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呀。
“哥哥没听过人心难测这句话吗?这世上最难懂的就是人心,就算我是大罗金仙又如何?我也不能无缘无故推测出凡人心中所想。哥哥,世上之事总是处在不停的变化之中,根本就没有一层不变的东西,何况是人心?”
“呵呵,你这丫头,怎么这回这么能说?”
“那你又嫌弃我啰嗦了吗?”
李问道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她,“小宝贝,哥哥好久都不嫌弃你啰嗦了,呵呵,是不是习惯了呢?”
“是哥哥耳朵起茧子了,呵呵。其实,周国那些人一定会在暗中有所行动的,只是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行动,哥哥要小心最近来咱们庸地的周国流民,这里面应该会有他们的探子。”
“那你觉得,假如你是周国姜子牙、伯夷考那些人,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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