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何义点头附和。
这里虽然僻静,但总归是过路的地方,难保不会有人经过。
曾屯长、何义二人一个抬手一个抬脚,毫不费力的将如同一摊烂泥的吴长山扔上了马车。
眨眼间,马车便驶离了巷口。
“你们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收拾这个家伙吗?”顾千兮撩开车帘,看着曾屯长和何义二人。
“小姐做事自然有小姐的道理。”曾屯长面容淡淡的扭头看了眼瘫在车厢里的吴长山,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有道理!”顾千兮咧着嘴笑开。
“去醉欢楼。”
醉欢楼?
曾屯长与何义一脸懵逼的对视了一眼。
严重怀疑他们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你们没有听错,就是醉欢楼。”最后三个字,顾千兮刻意加重了。
忽的想到了什么,同时打了个寒颤的二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了眼已经遮得严严实实的门帘,神色中皆多了几分怜悯。
马车刚在醉欢楼后门口停下,一个小丫鬟随即打开门走了出来。
“月娘说了,姑娘把人扔在这即可,剩下的事,她会办妥的。”见顾千兮想进去,小丫鬟忙伸手拦住了她。
“我就进去一下下,马上就出来。”顾千兮笑着拉下小丫鬟拦在她身前的手,试图从边上挤进去。
“月娘还说了,姑娘若硬是要进这污秽之地的话,她便再没有你这个朋友。”小丫鬟笑了笑。
“……”
“月娘还还还说了,姑娘送的西瓜和葡萄都很好吃,多谢了!”
“……”
曾屯长与何义见状,利落的将烂泥一样的吴长山扔下了马车,又将放在车尾的一筐西瓜和一篮子葡萄搬下了车。
“月娘让姑娘等着看好戏!”小丫鬟说完,就一副送客的模样。
顾千兮深深的朝门内望了一眼,一脸无奈的上了马车。
等马车走远了,小丫鬟这才招呼等候已久的小厮将西瓜、葡萄以及人事不醒的吴长山抬进了醉欢楼。
据说,这一夜,醉欢楼里传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方圆几里的人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翌日
也不知道谁报了官,几名衙差扛着大刀就进了醉欢楼。
惨叫声嚎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清净了,准备蒙头大睡的姑娘们又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得知有衙差来办案,眼袋都险些耷拉到胸口的姑娘们哈欠连天的起了身……
没等姑娘们都站利索,一个衙差从后院拎出了一个面容惨白,头发蓬乱的男人。
“官爷,这人是奴家昨日才买回来的小倌。”夏二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小倌?”
几名衙差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夏二娘的眼光何时这么差了?”领头的衙差看着面容惨白的男人撇了一下嘴。
“这……不是便宜嘛!”夏二娘的嘴角不可控的抽搐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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