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嫌丢人!
“贱人!贱人!贱人!”
哗啦一声。
梳妆台上的散粉、胭脂、口脂......被摔得七零八落。
“柔姐儿,你怎么了?”听到声响的秦氏急忙跑了过去,看着一地的狼藉,她怯生生的问道。
“我怎么了?”顾千柔冷笑了声。
“若不是你做事不长脑子,惹恼了母亲,她会宁愿带那个草包一起去临城,都不愿带我?”
顾千柔咬着牙,眼中的恨意与厌恶仿佛要夺眶而出一般。
为什么?
为什么她非要从这个又丑又蠢的女人肚子里爬出来?
为什么她不能做沈氏的女儿?
哪怕是做烟雨阁那个贱人的女儿也比做这个蠢女人的女儿强啊!
.
顾千兮一行人到达临城的时候,已经是午时,将包袱和马车放进了预定好的客栈,被颠了半日的一行人也没心思去别处找吃食,就凑合在客栈里吃了一口。
饱饱的睡了个午觉,缓过气来的一行人才缓缓的向办观音庙会的那几条街走去。
“母亲、兮姐儿,你们看......”顾千雅皱眉指着不远处街边的大树下。
顾千兮二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名身穿孝服的男子神情哀戚的跪在街边,他身旁的烂竹席躺着个一动不动的,因为被麻布从头盖到脚,也瞧不出男女,不过,看身形应该是个男的。
四周陆陆续续围上去了不少人。
不少心软的妇人与年轻的女子纷纷拿出荷包往那男子面前的破坛盖里扔碎银子和铜板。
顾千雅抿着唇也从袖口拿出了荷包,没等手伸进荷包,就被站在她身旁的顾千兮一把抓住了,暗暗朝她摇了摇头。
顾千雅心中虽有疑问,但还是将荷包重新塞回了袖口里。
站在顾千兮身后的陈妈妈和秋月见状,也将刚掏出来的荷包重新放了回去。
跟在沈氏身后的丫鬟婆子们暗暗撇了撇嘴,从各自的荷包里掏了几个碎银子扔进了那破坛盖里。
顾千兮微微勾了勾唇,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见自家主子挤到了最前面,秋月和陈妈妈紧跟着也挤了进去。
想跟着往前挤的顾千雅一把被沈氏拽住,在沈氏警告的眼神中,乖乖的把迈出去的腿又缩了回来。
顾千兮打量了眼破席上那个一动不动的,又瞄了眼那个披麻戴孝的,视线落在某处时,眼中的兴味更浓了。
或许是察觉到顾千兮目光中的侵虐性,身穿孝服的男子将头垂得更低了。
眼见着自家主子距离那尸体只有几步之遥,陈妈妈下意识的伸手想拽住自家主子。
正愁找不到机会的顾千兮见陈妈妈的手伸过来,她故作一副被人推了一把的样子,惊恐的朝前面扑去,然后一脚......
“嗷”的一嗓子。
在杀猪般的嚎声中,破席上那个一动不动的猛的跳了起来。
“诈尸啦!”
不知道谁惊天地泣鬼神的吼了一句。
围观的众人瞬间一脸惊慌的往后退。
不远处的大树上,身穿玄色锦袍的云逸辰在看清某人嘴角那抹奸计得逞的弧度时,微微弯曲的手指才缓缓的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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