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洛时七又不去学堂上课了,整日关在房里不知在做什么。
夫子们因上次宫长被羞辱一事皆不敢再去得罪她,想着任由她自生自灭。
其他考生们碍于男女有别,也未曾踏入她舍房半步。
唯有霁沐寒,每到夜幕临近之时,便在院中吹奏一曲,曲子吹完,靠边的那间学舍里,裴思望一伙必然熟睡下。
至于洛时七,房门迟迟未有动静……
会试将近。
这日,裴思望特意等霁沐寒一道去学堂上课。
路上支吾了许久,还是忍不住担心问道:“霁兄,你说时七关房里这么多天毫无动静,会不会是遇到不测了?”
“你不是每日给她送了餐点么。”霁沐寒一如既往的平静。
“也是,每次我回学舍,总能见着她的食盒极为干净,给我省了不少清洗的功夫呢……”
聊着聊着发现自己跑题了,又连忙圆了回来:“可连着好几日都未见她出门,甚是想念。”
甚是想念……
霁沐寒听到这话,心底似是遭到一记捶打,沉闷无比……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学堂。
却在望见那个空了好几日的座位上突然出现的一道熟悉身影,皆怔住了步伐。
“时七?!”
随着一声尖叫,裴思望发了疯似的朝洛时七的座位奔去,眼看就要抱上她,身后的书篓却被人凌空提起……
裴思望连人跟着书篓一道刹住脚。
“霁兄??”
裴思望转头,看到霁沐寒阴沉着脸甩开他的书篓。
正不解他是何意,忽然想起洛时七是女子,这才后退两步规规矩矩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扭头满脸堆笑:“时七,你今日怎想着来学堂了?”
“大姨妈走了,心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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