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么。”
洛时七冷笑了声,所以他才不敢亲自对她说这件事。
“时七,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慕时辰解释道。
“为什么是北境,那里气候不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两百天以上都是六级风雪天,吃得不好,盖得不暖……”
说到这些,她鼻头一阵泛酸,强忍住后漠然问道,“还是说,你想去那里证明自己的能力,又或者,因为苏柔月在那?”
“是因为她。”
慕时辰笃定地承认道,怕她不信,又接着一句,“当初是我不懂得珍惜,直到她走了,才发现她的好,她虽然调皮任性些,但心地终是善良的。”
“确实。”
洛时七笑笑,“难得你想通了,我也就……放心了。”
就没那么愧疚了。
“你和太子……也要好好的。”
慕时辰凝视着她,说这话时,眼里的柔情化作悲情,很快又消失殆尽。
“呵……”
洛时七笑得无奈,转移话题,“你就不等喝完裴思望的喜酒再走么,缺了你,只怕他会觉得自己的婚礼变得不完美了。”
“不了,你代我向他道声新婚快乐,我得在今日出发,赶在月底到达北境,否则再晚一些,便要冻在那儿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像是强忍着某种情绪。
毕竟是相伴了十年有余的人,他对她的情意又岂是说断就断的。
洛时七已然分不清他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是听在心里,闷闷得。
说不清什么感觉,是舍不得,又或者替他所做的决定而感到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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