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沿着蜿蜒的山路边走边欣赏风景,祁仙山有许多乔木,高矮不一却错落有致。藤蔓环绕,灌木丛生,蘑菇和苔藓一小片一小片的点缀在其间,形成了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山间有溪水,有瀑布,有奇石,有流云,一路上美不胜收。
刘年和江流走在最前面,江流始终和刘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还时不时的给刘年介绍着各种树木以及和南城的区别。不得不承认,这样“无害”的江流真的是一个合格的同伴,既绅士博学又贴心养眼。想到这里,刘年对着江流浅浅一笑。
女孩笑靥如花,眼眸似水,琥珀色的瞳中除了自己再无其他。这一幕毫无预兆地撞入江流眼中,他感觉心头有一团火在燃烧,维持了一路的风度顷刻瓦解。
刘年只觉得手腕一紧,接着便被一股大力拉着向前走去。好好的抽什么风?在刘年不解时,江流的声音自前方响起:“前面就是山顶了,我们自己过去。”
薛剑对皱眉的韩天耸了耸肩,退了一步靠在山石上。韩天白了薛剑一眼,向山顶的观景台望去,观景台距离他们只有最后一段栈道,不过百来级台阶。此时观景台上没有什么游客,仅有一个穿着环卫服的妇人,一边清理着垃圾桶里的垃圾,一边拉着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孩子。
习惯性的排除了安全隐患,韩天招呼警卫队的兄弟等在原地,自己则时不时地看向拾级而上的两人。
刘年被江流拉着登上了观景台,观景台不算大,是一个十米见方的木质平台,一面是下山的栈道,一面靠着山石,另外两面设有木质的围栏,围栏外是深不见底的山崖。
任江流拉着她在围栏前停下,刘年见男人别着脸也不说话,轻轻挣了挣手腕却没有挣开,不由唤道:“江流?”
“是你先对我笑的。”江流突然开口。
刘年愣了一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她不禁莞尔,江流这是在和她闹脾气?所以她现在应该哄他?哄他?哄?盯着男人貌似不好哄的后脑勺,刘年在心里再三确认,正想着要怎么开口,眼角突然瞥见一个黑影快速的向他们冲了过来。
来不及多想,她猛地推开江流,一把二尺长的军刀堪堪劈在她身侧的围栏上。军刀极其锋利,围栏应声而断,刘年皱眉看向穿着环卫服的妇人,心中盘算着这样的力道绝对来者不善。
趁着妇人收刀之际,她抬腿踢向妇人握刀的手腕,妇人见状连忙弃刀一个闪身躲过刘年这一脚,然后化掌为拳再次向刘年袭来。妇人的力道极大,尚未近身,拳风已至,刘年心知不能硬接,敏捷地侧身躲过。这一拳打在断裂的围栏上,只见围栏瞬时断开,几截断木纷纷坠入山崖。
躲闪间,刘年瞥见光景台靠山体的山石上方,一道反光一闪而过,心刹时沉到谷底——狙击手!伸手扣住妇人的手臂用力向后一拽一拧,果断卸掉妇人的一双手臂,整个人缩在妇人身后向江流看去。
只见江流将一个瘦小的身影狠狠地按在地上,刘年这才看清,那个瘦小的身影哪里是什么孩子,那分明是一个有着中年男人面孔的侏儒!此时,侏儒的帽子已不知去向,瘦小的身体在地上奋力挣扎,凌乱的碎发下一双眼睛凶芒毕露。
没有时间犹豫,刘年一咬牙猛地将妇人推向江流身前。
“砰!”的一声枪响,妇人的胸前顿时迸溅出一抹红色。
刘年的脑中“嗡”的一声,她看不见江流速度击晕侏儒躬身擎着妇人向她看来,她看不见韩天正带着警卫队冒死向他们冲过来,她看不见薛剑飞身攀上山石向狙击手奔去,她只看见妇人胸口的红色在不断扩大,不断扩大……
刘年踉跄地退了两步,伸手想去扶本该在那的围栏,只觉手下一空整个人立时向山崖跌去。
“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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