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暂时死不了。”
李氏:“这些年都没有照顾到您,现在您既然回京了,不如住到我们府上去,那里宽敞舒适些,我那几个孩子也天天念叨着要见祖父呢!”
“你们两口子,口是心非的日子还没有过够,在我这还来这一套。我在这过得很好,不需要你们操心。”
李氏被说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站到叶司重身后不说话了。
气氛沉闷下来,几人都没有开口。
叶问天冷冷地看了叶司重一眼,送客之意显而易见。
叶司重只得俯身告辞,才走出两步,叶问天突然想起一件事,扬声道:
“柳氏的事情我不管来由,但推一个女子去顶罪,这事你做得出来,就不要在想我对你有好脸色。
这个人你丢得起,我还丢不起!
以后在外面少提你是我儿子,自小你就不如你弟弟,现在路子更是越走越弯。我管不了你,也不需要你管我,以后也不用来了。”
这话很重,叶枫立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他从小就很少见叶老爷子,这些天相处下来,还觉得他性子虽古怪,但脾气还可以。
可眼下这一幕,让他吃惊不少,在他印象里,从小父亲就是疏朗开阔的性子,而大伯则比较沉闷不爱说话,眼下看叶问天的态度,心中倒有些明白了。
叶司重没再回头,离开的时候挺直了脊背,背影显得有些决绝。
从小到大,叶司重都知道自己是不被看重的那一个,他的聪明才学不如弟弟叶司远,长相也不如他,还有一副执拗的,九头牛都拉不回的脾气。
所以,从小到大,不管走到哪里,被夸赞的被喜爱的都是叶司远。
父亲会亲自教导叶司远,却把他扔给私塾的先生;
会亲自指点叶司远的功课,可他的,多看一眼都要挨一顿骂;
会带叶司远去会见好友,带他去见很多人,可他从来没有。
娘亲也是一样,还事事都要他让,从来不顾及他的感受。
就连娶媳妇,都为叶司远挑选高门,让他可以娶一个名满京城有才有貌的女子,而自己则是随便应付了一个五品的文官之女,还丑陋无颜。
他从小为了得到父母的夸奖重视,花费了多少心力,挑点夜读,用心练武,再苦也不出声,可到头来就是这样的结果。
因为婚事,他第一次和父母闹翻了脸,父母不为他筹谋,他只能自己来。
李氏,是他自己坚持要娶的,因为她娘家能帮到自己。
他不管他们说什么,李家人品性不纯,李氏无德,无德又怎么样,在门第上能帮到自己就行。
事实证明他的选择是对的。
从那时开始,他不再逆来顺受,因为他知道,再让也不会得到更多,只有反击,才能让他们正视自己的存在,只有把叶司远打落深渊,他们才知道该依靠哪个儿子!
这些年来,赢的是他!是他!
叶司重一走,叶问天脸色说变天就变天,把渔具都砸了,气鼓鼓地回房了。
无名看着他那样子,摇了摇头。
“子女都是讨债的呀,说了不要下山,不听。”
叶枫顺势坐到无名边上,问道:“前辈,你是不是和我祖父认识很多年了?”
无名轻抒一口气:“是啊,四十几年了。”
“那我大伯和我父亲小时候是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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