蔗姑听到一声惨叫声,心中立刻知道大事不妙!
看着手中的黄纸符,她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蔗姑顿时扭头,飞快的冲向发出惨叫声的地方,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那个小女孩出的手。
不然的话,那身上的罪孽就重了!
可终究让她失望了,蔗姑等到的时候,亲眼看着一个女人躺在地上,也不能叫人了,而是分开的皮和骨。
这绝望的遭遇令女人身上散发出阵阵漆黑色烟雾,如同龙吸水一样,全部被卷入了趴伏在女人身上的黑影。
那黑影肉眼可见的从虚幻变得凝实,渐渐地成为了一个小女孩的形象。
小女孩抿着嘴,如同无底洞一样满意的吸着女人身上的怨气,还满意的拍了拍肚子。
她似乎注意到有外人,缓缓地扭过了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蔗姑,“嘻嘻,大姐姐也要玩游戏吗?”
蔗姑额头忍不住流下了冷汗,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如果是平常的鬼还好。
可碰到横死,怨气极重的鬼,那就是麻烦事情!
若是碰到吞噬了至亲魂魄,又吸收了那么多怨气,能够白日现形的鬼……
棺材铺的老板含泪大赚了一笔。
蔗姑屏住呼吸,想要转身离去,却发现手脚根本无法移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她心中惊骇,这吸了至亲魂魄的厉鬼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
“嘻嘻,大姐姐,一起来玩游戏呀!”
小女孩蹦蹦跳跳的,手中还拿着两张纸牌,一张黄纸,一张白纸,就这样递到了蔗姑的面前。
她天真无邪的看着蔗姑,仿佛真的是在跟蔗姑玩游戏一样。
可蔗姑心中却清楚,这是面前这个小女孩的鬼能力,她心中警铃大作,神魂甚至跳动了起来。
无论选哪一个,她都必死!
看着蔗姑死咬着牙不说话,小女孩嘻嘻一笑,“大姐姐不知道怎么选嘛,真是伤脑筋诶!”
她用手指点了点下巴,仿佛想到什么好处似的,双手轻轻一拍,“那我就帮大姐选吧。”
说着,她抬起双手,看了看左手的黄纸,又看了看右手的白纸。
蔗姑看的心中发冷,不断地尝试,调动着体内的法力,只要一点点法力,她就可以毁掉手中的念珠法器。
虽然无法消灭面前这个厉鬼,最起码,她拥有逃脱这里的一丝希望!
这小女鬼强归强,死在这里时间尚短,还无法挣脱尸骨的约束,成了地缚灵。
只要逃走,跑到义庄就行了,那里是天底下最安全的地方!
面前的小女孩一直在苦苦的沉思,目光一直放在左手的黄纸和右手的白纸上,好像是在拥有选择困难症,在那苦苦的抉择。
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蔗姑在那不断的挣扎。
下一刻,蔗姑面色一喜,调动了法力,挣脱了约束,右手用力,想要引爆手中的念珠法器。
却不料捏了个空!
蔗姑不甘心的又试了几次,万分惊骇的发现,自己的手中空空如也。
而那个陷入抉择的小女孩嘻嘻一笑,如同变戏法一样,翻过右手,右手里不仅有一张白纸,而且还有一串念珠。
“大姐姐,你是在找这个吗?”
小女孩丝毫没有忌讳,甚至还美美的将法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特地比划了两下。
蔗姑面色难看,原来面前这个小女鬼一直在戏耍着她,她不敢多言,直接转身就跑。
可刚刚转身,脚还没抬起来,周围空气仿佛凝结,如同泰山压顶一样,压的她根本动弹不得。
“嗯,白色的吧!”
小女孩缓缓抬起手,将手中的白纸递给蔗姑,蔗姑看得清楚,上面清晰地写着两个字。
剔骨!
蔗姑背后发凉,如坠深渊,心中不由绝望了起来,她可不认为面前的小女孩在开玩笑。
因为在她面前的地上,就有一张皮和一堆枯骨。
她不由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的痛感迟迟没有到来,反而有一道金光在面前闪过。
一道稚嫩的声音。
“人间疾苦!”
蔗姑听着声音,猛然的睁开了眼睛,忽然发现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金色人影。
那金色人影伸出了大手,慈祥的在小女孩头上抚摸着,那小女孩面露惊恐。
无论她怎么挣扎,就是逃脱不了手掌的约束,那是五根手指,就仿佛跟大山一样。
“小道这就超度施主,见到茅山祖师爷,记得代我问好,不用谢哦!”
手掌轻轻一拍,小女孩面露‘感激’地消失在了天地中。
罗素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他就是这么样的人,做好事不留名。
唉,修道之士的生活,就是这么枯燥无味。
蔗姑看的真是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的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刚才那个凶神恶煞,压制的自己,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女鬼。
就这么轻轻的一拍,被一个小娃娃给拍死了?
蔗姑面色严肃,这绝对不是个娃娃,说不定是某个门派的隐藏老祖,返老还童。
听他说话,难道是茅山的大佬?
蔗姑顿时感觉清净了不少,看着罗素双手在那拍着,她怎么感觉都有些怪异。
“前……小前辈,你这是什么超度手法?”
蔗姑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为何她从来没见过,她总感觉这小女鬼是被一巴掌拍死的。
叫我前辈?
罗素面色怪异,他干咳了一声,“这是我最新创造出来的绝世茅山道法——大慈大悲超度法!”
一掌下去,大慈大悲,无痛轮回。
至于能不能轮回,罗素那就不管了。
就像当年某个叫加特林的医生,在战场上救死扶伤,感慨受伤的人太多,于是就发明了一个叫做加特林的东西。
果然呐!
受伤的病人就少了很多!
罗素双手抱在胸前,“还有不要叫我前辈,我今年才八岁。”
“什么?”
蔗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罗素,现在的小娃娃这么生猛了吗?
她忍不住想了想自己的修为,有些觉得自己这一生活在了狗的身上。
“我有一个问题。”罗素一脸好奇的看着蔗姑,“我看你也是修道之人,为什么才人师六重啊?”
“那是因为……”
“噢,原来你是师傅口中说的那种蠢材呀!”罗素恍然大悟,蔗姑却感觉自己左膝盖中了一箭。
她强颜欢笑,小孩子不懂人情世故,不能计较。
“不过话说人师六重还是挺难的,我也花了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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