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那天是去范深断绝关系的,我都不觉得丢人。你有啥丢人的?
我不是说过支持你喜欢他吗?”安颜毫不客气戳穿她的谎话。
安友博见到杜蔓菲神似她母亲的脸,心中泛起阵阵厌恶。
两相对比之下,安颜能把男朋友带到长辈们面前,她的话更有可信度。
他根本不想追究前因后果:“蔓菲,你对家里有什么想法吗?”
“没有,真的没有!”
“那你和范深闹成这样,你有什么打算?”
杜蔓菲知道安颜已经铁心不理范深,再硬性碰瓷范深,得罪他没多大意义。
“爸,以后我不会再去范家,保证不再做傻事。”
安颜冷笑,前世范深和她勾搭在一起十几年之久,这一世里,前几天却互相泼脏水。
现在她反而想消停了?不可能!
黎燕自打她们回来就很想说话,但开口必定话不好听,一直坐在沙发上不啃声。
见杜蔓菲似是想通了,她说道:“昨晚和你爸商量过了,你毕业已经两年,每天在家里呆着确实对你不好。过段时间我们拖点关系,给你找家医院上班。你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可以对我们说。”
杜蔓菲脸上一滞,她不想上班!
“阿姨,我这个人挺安淡的,只想结婚后做个家庭妇女。如果阿姨觉得我不工作,在家里呆着不好,阿姨可以让邵姨回家,我来接邵姨的工作。”
无比恶比!安颜知道她的企图,正准备出口阻拦。
黎燕说道:“我怎么能让你在家里做保姆?你最近好好休息。以后家务活你都不要碰,一样都不要碰。”
她从不虐待杜蔓菲,只是看到她主动做家务心里总有莫名的舒适感,所以她从未阻拦。
现在想想自己真是蠢得死!
安颜舒了一口气,黎燕智商在线,省却她不少劝词。
吃完晚饭,安颜给安友博送茶。
一进书房,迎面扑来呛人的烟味。安友博情绪低落坐在大板椅里。
安颜走过去掐掉他手里的烟头,把茶放在他面前:“爸,能和我说说杜蔓菲的妈妈吗?”
想到前世父母被杜蔓菲害得惨死,她的心就止不住的疼。
可安友博是她的亲生父亲,能有多大的仇?她怎么下得去手?
在女儿面前回忆不堪,安友博是排斥的。
安颜轻言细语地开导他:“爸,这些话你不敢对妈妈说,这么多年憋在心里不难过吗?”
何止难过!简直是憋屈。
“颜颜,她妈妈不是爸爸的小三,你信吗?”
安颜目光坚定地点头:“我信!”
“当年我请几个客户到舞厅跳舞,她们几个来陪舞,我们一起喝了几箱啤酒。醒来后,发现她睡在我身边。”安友博回忆道,“她跟踪了我,知道家里的地址后,一直缠着我,问我要钱。怕你妈知道,只能给她。”
“再后来她说怀孕了,是我的孩子。给她一万块钱,她就去流产。否则就要生下来,闹得你妈和我离婚。”
当时是1980年,一万块简直是巨款。
安颜道:“这个女人心够黑的。”
“那时候你妈已经五个月身孕,每天挺着大肚子跟着我跑业务。我哪有脸问你妈要钱?”安友博回想当年的心境既无奈又郁闷,“我找了好几个朋友东拼西凑。她收到钱,给了我一张医院流产手术单。”
“十二年后,她又来找我。说自己生了重病,穷困潦倒,马上就要死了。但是女儿是我的,她不能让女儿没人照顾。”
“算算时间,孩子年龄和当年确实对得上。所以我答应了她。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安颜没想到杜蔓菲是这样走进家门的。
她是安友博的女儿看似很合情合理。
可她母亲本来就是舞女,能和安友博上床,也能同时和别的男人上床。
收了一万块钱,却不遵守承诺是敲诈。岂知后来往安家塞孩子不是阴谋?
只可惜现在还没有亲子验证。
“爸,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是骗你的?”安颜大胆地说出心中疑惑。
安友博把压在心中多年的苦闷吐出来后,心情畅快不少。
同时把整件事情撸了一下,忽然发现确实疑点重重。
当年,他怎么就被那个女人洗了脑,相信杜蔓菲是他的孩子?说到底,他是怕过了头。
他犹疑着望向安颜,安颜朝他重重地点头。
他们达成了一种共识:杜蔓菲的身份有待查证。
“我把她赶出去!”安友博激动得站起身说。
安颜阻止道:“爸,现在不能这样。在没有揭穿她之前,把她留在家里,对我们调查她的身份反而有利。”
安友博想想也是:“那要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别急!”安颜说道,“爸,我们一步步来。你保护好妈妈和自己。记住,她煮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吃,连泡的茶都不要喝。你们每天出门一定记得把房间门上锁。”
“好,颜颜,我听你的。”安友博突然发现,向来对他们的话百依百顺的女儿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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