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让人垂涎三尺的美食都是他做的?
太不可思议了!
“我,我盛到盖子上吃吧!”他有洁癖,安颜觉得和他同一个饭盒吃饭还是不太行。
一块长条状的鱼肉出现在她眼前,郁子青说道:“尝尝。”
张嘴,她被动接受了他的投喂。
这顿饭莫名吃得有点甜。
安颜不止一次偷看郁子青,他一点都没有嫌弃的意思,两人你一口我一口把饭盒里的饭菜都消灭掉。
“看够了吗?我要去洗饭盒了。”刚放下筷子,安颜就被郁子青的话羞得满脸发烫。
这是什么大型社死现场?
郁子青朝着病床呶了呶嘴:“她这么躺着不吃不喝不难受吗?这么多盐水挂下去,再不起来怕是要憋坏。”
师哥居然这么损!真是太可爱了。
安颜差点没笑出声,抿嘴站在杜蔓菲床前说:“你那伤口划得不深,血也没流多少。差不多就起来吧!”
杜蔓菲真的装不下去了。睁开眼,幽怨地看向安颜:“姐姐,我发现你够狠的。”
安颜不解地说:“我替你在范深那里找回公道,可都是为了你着想。”
你就这么喜欢斗法,真的不用先去厕所吗?
杜蔓菲真心不想在她面前露出窘状,无奈她脚下跟长了钉子一样,立在床前一动不动。
“姐姐,是我的错,我都会承担。现在,你能帮我叫一下护士吗?”
经过医生办公室时,杜蔓菲看到一道欣长的背影。原以为郁子青只是个小办事员,没想到还算有能耐。
眼底泛上一波算计之色,她装模作样往病房挪,希翼着郁子青出来看到,扶她一把。
郁子青早就看到她了,他不咸不淡给了医生一个眼神。
“七床病人,该吃药了。”护士端着托盘进来。
杜蔓菲太知道自己要不要吃药了,她抗拒着:“我刚打完吊针,为什么还要吃药?”
护士说:“你是叫杜蔓菲吗?这是消炎药,防止你伤口消炎的。”
安颜思忖道:“我妹妹手上的伤口好像不太严重,总不会发炎吧?可以不吃吗?”
谁说不严重!杜蔓菲揉着手腕,不再抗拒,接过药仰头就吃下去。
没一会,她沉沉的睡去。
留观室没有陪床,安颜拼起几个椅子准备将就一晚。
“师哥,你回去吧!”
郁子青见她拼好直接坐下:“我答应了叔叔和阿姨,要在这里陪你。”
“没关系,他们不会知道的,我会说你是早上走的。”
郁子青轻阖眼睑,双手抱在胸前,没有说话。
要和他待上一整晚?
安颜隔开一张木椅,贴着椅子边沿坐下,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呯、呯、呯!”一下又一下撞击着胸腔。
“过来。”郁子青忽然睁开眼对她说道。
明明她心里不想听他的,可是身体却很诚实地挪了过去。
他伸手把她的头往自己肩膀上一靠:“眯一会吧,实在睡不着再说。”
睡不着吗?并没有!
安颜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朦朦发亮,她蜷在两张木椅中,大半个身体安安稳稳的枕在郁子青的大腿上。
大腿上!大腿上!大腿上!
郁子青却坐了一晚。
她似乎应该感动的,可是现在却完全不敢动。
因为这个姿势太尴尬。她懂男女之事,她还懂男人晨起会……
她小心翼翼地起身,脚刚着地,郁子青出声:“醒了?”
别说,清晨里,他略带沙亚的声音还挺性感。
不敢回头,她只应道:“我去看看她醒了没。”
“现在是五点半,她起码得七点才会醒来。”
安颜转身惊讶地看郁子青:“你怎么知道?”
郁子青的嗓音不易察觉地冷了几分:“我让医生给她开了点药。”
所以,在安颜说不用吃药时,杜蔓菲为了证明自己的伤口很严重,逞强吃下去的根本不是消炎药?
“师哥,你和她也不认识,为什么要这样做?”
就像是知道她们之间的恩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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