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杀猪一般地嚎叫起来:“老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奴婢是被冤枉的,奴婢没有给小姐下毒!”
她说着看向梅羽霓:“二小姐,救命啊!”
梅羽霓上前对振国公道:“爹爹,这事是不是再调查下啊?一个小丫鬟,哪里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毒杀主子呢?会不会是有人指使,或者有什么其他的阴谋?”
“是啊,是啊,爹,我也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不然爹就留下她,好好调查下,看看她近日见过谁,跟谁来往密切吧,没准她的背后真的有人指使呢!”梅寒裳立刻附和。
梅羽霓的脸皮抖了下。
她替欢儿求情,不过是因为欢儿有跟她串谋害梅寒裳的把柄,欢儿向她求救,自己若是见死不救,就怕她说出来。
没想到,她这么一说,梅寒裳倒是“打蛇上棍”了,那可不行,真被振国公查出来自己跟欢儿过往密切,自己岂不是也被拖下水了?
斩草除根,与其救了欢儿让她握着自己的把柄,不如直接除掉!
脑中飞转,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大姐向来与世无争,怎会跟人有如此大的愁怨?这个丫鬟日常就欺主,下毒也就不是意料之外的事了。”
“二小姐,奴婢没有下毒!二小姐请相信奴婢!”
欢儿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梅羽霓,这个时候,她只想着梅羽霓能救自己了。
梅羽霓皱眉淡淡道:“本小姐信不信你没用的,要看证据,你人赃并获,还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二小姐是最清楚的,欢儿是清白的!”
“我如何能清楚?”梅羽霓沉脸道,“往日里你虽是我的丫鬟,但后来你跟了姐姐,我们便不再有主仆之情了。”
她深深盯着欢儿,声音加重:“不过,即便你离了我的院子,我知你父亲有病,兄弟无能,时不时的还往你家里送银两,为的就是让你能更加尽心照顾姐姐,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辜负我的一片期望!”
欢儿顿时委顿下去,瘫坐在地上不说话了。
梅寒裳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里冷哼。
这梅羽霓好好的怎会提到欢儿的父兄?这里面的意思在再明白不过了!
她就是在警告欢儿,你若将我的事情说出去,我便让你父兄不好过,欢儿显然也明白了。
梅羽霓说着眼中竟似闪起泪花,她转身对振国公求道:“爹爹,这丫鬟虽以前跟我的时候有些感情,但女儿也不敢包庇,爹爹只管秉公办理就好!”
振国公冷哼一声,对旁边的家丁说:“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拖下去打!”
两个家丁上前来,将欢儿拖下去了,不一会,外面就传来欢儿凄厉的惨呼。
梅羽霓似是不忍,拿帕子摁住了自己的眼角。
梅寒裳将她做作的动作看在眼中,唇角勾起嘲讽笑容。
忽然感觉有人在瞧自己,她转目看去,恰好就对上狭长的眸子里带着玩味的目光。
她嘴角一僵,收起嘲容,对他露出大方微笑,算是回应。
他轻轻一笑,意味深长。
梅寒裳莫名不爽,感觉好像这人将自己看穿了似的。
“老臣的家事让两位殿下见笑了。”振国公略带羞惭地对那两位打招呼。
话音刚落,就见家丁急匆匆跑进来:“老爷,不好了,那丫头咬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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