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却支支吾吾:“但后面却生了些枝节……”
“什么枝节?”
“大小姐被救起之后,整个人好像就变了,忽然伶牙俐齿起来。当着太后的面,硬是颠倒黑白的开脱了自己的罪过,反而将小姐您给拉下了水……”
说到此处欢儿不敢再说了。
梅羽霓讶异:“拉我下水?”
“是啊,她竟当着太后和皇后娘娘的面,指出小姐跟三殿下私定终身的事——”
“什么!”
屋子里“砰”的一声,大概是梅羽霓拍桌了。
“她!她!她!她怎么会知道我跟三殿下的事?”
“奴婢也不清楚啊,大小姐什么见识也没有,但竟然认出了小姐您绣给三皇子的荷包。她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说三殿下抱住她的时候,口中喊的是您的名字。”
“当真如此?”
“奴婢不知道的,奴婢当时守在外面……”
梅羽霓的声音沉了好几度,冰声问:“她还做了其他不利于我的事吗?”
“大小姐……跟三殿下退了婚!”
“那个傻瓜,那不是正中我意吗!”梅羽霓冷笑一声。
“可、可太后娘娘发话了,即便大小姐跟三殿下退婚,三殿下也不能娶小姐您为正妃……”
“岂有此理!”梅羽霓又拍了一下桌子,对欢儿发起火来,“让你办个事,你给本小姐办成了什么!我看你是皮痒了!”
话音落下,屋内便响起茶盏落地和欢儿痛呼的声音。
过好一会,嘈杂声才歇,梅羽霓对欢儿道:“你滚吧!”
欢儿离开之后,雨竹就要走,梅寒裳拉住她,继续听墙根。
就听梅羽霓的贴身大丫鬟梅香问:“小姐,现在怎么办啊?”
“怎么办,唯有装可怜吧,母亲和父亲心疼我,定然不会过份苛责我的。”
“三殿下那边——”
“先别联系他了,男人,抻一抻总没坏处。”
听到此处,梅寒裳才拉着雨竹沿着原路悄悄离去。
回去的路上,雨竹相当气愤:“大小姐,没想到二小姐是这样的人,竟然背地里做了如此阴险之事!咱们这就去告诉夫人!”
梅寒裳拦住她:“着什么急?”
“她这样欺负您,您还能沉住气吗?”
“她在振国公府是被捧在掌心上的人物,就凭我一句话,母亲和父亲就能信了我?”
“奴婢可以为大小姐作证!”
梅寒裳笑着拍她的脑门:“你是我的丫鬟,你作的证可信度有多高呢?”
雨竹噎住,挠挠脑袋:“那怎么办呀?难道只能吃这哑巴亏吗?”
“哑巴亏嘛,我是不会吃的。”梅寒裳看向天空,眼神悠远。
雨竹眼睛一亮:“小姐,您是有什么法子了吗?”
梅寒裳冷笑一声:“打狗不能着急,要慢慢来。首先,要把狗腿子给打折了,打起狗来才能痛快。”
“奴婢帮小姐打狗腿!”雨竹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梅寒裳笑答“好”,套住她的耳朵,这般那般的说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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