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的夏天,十分炎热,昼长夜短,夜生活比冬季活跃很多。
满客酒楼生意愈来愈火爆,从上午到深夜,顾客盈门,日进斗金。生意好了,赚钱多了,不免就引起一些人觊觎,这种现象,历朝历代,任何地方都存在。生意场上,没有厉害的角色罩着,很难作大。
这天傍晚,鲍星娥又来找到空月,空月看她眼圈红肿,像受了不少委屈,关切道:“怎么啦?哭鼻子了?是有人欺负你,还是有人来酒楼闹事?”
星娥红着眼圈说:“你还都说对了,就是有人在酒楼闹事,还欺负我!”
“有这种事?是什么人?”空月有些难以置信,上次闹事的是一帮军汉,顾向天不敢惹他们,这次又会是什么人!
“是两个官家公子,带有好多随从,气势嚣张得不行,飞燕姐说他们背景很深,只有空月哥有办法治他们,别人都惹不起,所以让我告知你。”星娥说。
“他们来过多少次?”
“有五六次了!”
“他们一般什么时候来?”
“一般下午或者晚上。”
“我知道了!”空月看看天色还不算晚,起身赶往酒楼,上下楼都看了看,没看见星娥说的那几个人。顾飞燕告诉空月:“他们吃饱喝足,闹够了,就走了!”
“他们怎么个闹腾法?”空月问。
“不仅吃喝不给钱,还逼着我们给他上供,看星娥长得漂亮,还动手动脚调戏!”顾飞燕说。
空月看了顾飞燕一眼:“他们没调戏你吗?”他问道。
“当然调戏了,只是我还能忍耐,星娥没经历过,忍受不了!”顾飞燕笑一笑说道。
“知不知道他们什么来历?”空月问。
“打听过了,一个是大理寺卿的公子,一个是督察院左都御史的公子,背景都很了不得!”飞燕回答道。
南京乃是留都,南京的大理寺就相当于现代的最高法院院长,督察院左都御史相当于最高检察院院长,当然,只是相对于江南。与北京的大理寺和督察院相比,权力还是小很多,但对于江南这个地区,他们就是高不可攀的掌权者。
“他们多长时间来一次?”空月问顾飞燕。
“说不准,隔几天就会来一次!”飞燕答。
“知道了,放心,这事我来处理!”空月平淡地说道。
之后几天,空月每天下午就来到酒楼,穿捕快制服,有时候在酒楼巡视一圈,有时候坐在顶楼一个空房间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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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打坐。
终于,他要等的人来了,飞燕上楼告诉空月:“他们来了,在二楼最大的包间里。”
空月点点头:“知道了!”便开始入定,打开神目观察他们。
顾飞燕是个极为精明的江湖人,知道该作什么,她有意让其她女子都避开,店小二也不进那个房间,送菜上汤都自己亲力亲为。
房间里一共九个人,两个公子哥,一个中年男人,六个随从。两个公子哥是最为飞扬跋扈的二人,酒店里的人都认识他们,几名随从也是他二人的长期跟班,都面熟,唯独那个中年男人是第一次来。
空月在楼上仔细观察,两个公子哥是纨绔子弟,没有武功,六个跟班有武功,其中有两人较高,接近顾飞燕,而那个中年男子的武功不在顾飞燕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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