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随我来。”嘉兰道。
洛西楚紧跟嘉兰,行至二楼尾间厢房。
傅长安笑盈盈的望着洛西楚道:“元夕啊,今日你以‘五步定嘉兰’命名这残局,我可是羡慕得很啦!”
洛西楚道:“早知道我就叫它‘五步定长安’了。”
嘉兰嗔怒道:“洛公子也太见异思迁了吧,奴家好不容易才对公子建立起来的好感可不能就这么随意挥霍吧。”
傅长安道:“那元夕可答应我一件事。”
洛西楚道:“你说。”
“他日若元夕再有惊世之作,可否记得长安。”
洛西楚恨不得把心掏出来,“一定一定!”
“只是...元夕啊...”傅长安道,“你今日真不该如此高调声张,只怕审查司的探子已经注意你很久了,你可想好如何逃出了吗?”
洛西楚顿时一愣,今天着实张扬了一点,确实如傅长安所说,刚刚肯定有人已经注意自己很久了,难怪贺延飞刚刚罩着脑袋不想露面。
傅长安噗嗤一笑,“你这人,有时才情万分聪明得让人感到后怕,有时候却又为一些小事不知所措笨得可爱。”
傅长安打开一面镜子,从里面取出一张人皮面具,“这张面具与你的脸型大小吻合,你戴上它,这个世上除了我和嘉兰再无人认得你。”
...
随后的一天,天空一直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洛西楚从秀音楼回来后一直在中军大帐中蒙头大睡,期间贺延飞叫了他几次都没有叫醒,急得贺延飞像热锅上的蚂蚁,到下午的时候,洛西楚丝毫没有醒来的样子,贺延飞拿起赶马的马鞭正准备抽打的时候洛西楚醒了。
“祖宗,你可算醒了。”贺延飞道。
洛西楚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看着贺延飞手里的马鞭,道:“怎么?你想抽老子?”
“你再迟醒来一会儿,我这鞭子可是真招呼到你身上了,说不得现在你身上恐怕已经有好几道血印了。”贺延飞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着急什么?”洛西楚道。
“你昨晚不是说要面圣吗?”贺延飞道,“我思来想去觉得很不妥,以你现在的身份连个皇宫里的太监都别想见到,你怎么面圣?见不到皇上你怎么合皇上?怎么破局?”
“难得你还能用一下你那并不常用的东西。”洛西楚道。
“既然进不了宫,那就等皇上出来呗。”洛西楚道。“好像每年九月二十九皇上不都要到城西的太庙去祭天祭祖吗?”
“你如果想在皇上出宫祭天祭祖的时候见他,那更不可能,天子出巡守卫森严的程度你根本无法想象,你若是想乘皇上出巡去面圣倒不如还是想一想怎么进宫更稳妥一些。”贺延飞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来。”洛西楚说完把被子一卷,便又倒在了床上,“少爷我正好还没睡醒。”
贺延飞伸直的脖子一下子耷拉了下来,像只斗败了的公鸡,道:“行了行了,我这个人冲锋陷阵可以,想计谋半点都不行。”
洛西楚道:“你昨天夺我刀,把我踩在地上一动不动像只王八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
贺延飞也硬气了起来,道:“你将来要不怕我整天把这点破事都挂在嘴边,你就继续。”
出息了,洛西楚也不敢再继续跟贺延飞怼下去,毕竟将来自己是要成为英雄的,他可不想以后跟韩信一样多了一个“脚下之辱”的励志典故出来。
洛西楚道:“等明日雨停太阳出来,我便出门。”
“这雨一直下了几天了,你怎么知道明天会有太阳?”贺延飞道。
洛西楚朝贺延飞神秘一笑,道:“听说过《元夕真经》吗?”
“未曾听闻,是个什么玩意?”贺延飞道。
“是一本包罗万象的千古奇书,少爷昨天讲的博弈论高深吗?”洛西楚道。“少爷昨天在秀音楼里帅吗?”
“确实很厉害的。”贺延飞道。
“这个博弈论还有昨天少爷的胜利曲、五步定嘉兰棋都是出自《元夕真经》这本奇书中。”洛西楚道。
贺延飞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明天出不出太阳这本书也有记载?”
“当然,《元夕真经》其中有一篇是这样写的,我给你背一背,当空气中充斥着大量的水分时,太阳的出现加剧了东面气流的流动速度,促进了降雨层的形成,当降雨层形成时,云层会沿着地势从东部逐渐向西边移动,在降雨层逐渐西移的过程中,云层的含水量逐渐减少,慢慢消失,而傍晚经过地球的自转运动,太阳便到了我们的西边,这个时候要想出现晚霞,那便意味着天空中云层要消失或者至少需要裂开来,只有这样太阳光才能被散射形成多种不同的颜色,而云层的消失则意味着天气逐渐恢复,降雨慢慢减少。”洛西楚望着贺延飞道,“懂了吗?”
贺延飞摇了摇头。
“意思就是明日天晴。”洛西楚道。
贺延飞面露崇拜,道:“即便明日天晴,你又准备怎么进宫?”
“谁说我要进宫了,我出门只是去摆摆棋局,下下棋,然后再钓钓鱼。”洛西楚道。
“下棋?钓鱼?”贺延飞摸了摸脑袋,一脸疑惑的望着洛西楚。
“正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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