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言苦笑道:“我想与兄长联系,只是想要告知他事情的原委,我宁愿被父亲宣布病死了,也不愿意背上一个与人私奔的骂名,你可明白?”
至此,卢大熊才明白了陈星言的真正用意。
说到底,他们这些大户人家都是极重名声的。
陈星言愿意嫁他,却不愿意让那恶人得逞,凭白让她担了污名。
“好,你且再细说说,我亲自找人送信与你兄长。”
陈星言这才露出了一丝有真情实感的笑意。
“你早该如此,也怪我一直未曾向你明言。陈家于旁人看来是花团锦簇,可是与我而言无异于虎狼之地,我便是再蠢,也不可能想要回去送死。”
说罢,还不忘瞪了卢大熊一眼。
陈星言这番话,也是想要给他吃颗定心丸。
陈家再富贵,也不是她想要的。
而卢大熊此时也已经明白了媳妇的心思,自然也不再阻拦她与陈星楼通信。
陈星言当晚便写好了书信,甚至是不曾避讳卢大熊。
而卢大熊看到她在信中所写,有意与自己共白头后,唇角便一直未曾落下来。
次日,卢大熊拿着信去了县里的镖局,当天便有一趟去京城的商队,正好赶上了。
几日后,陈星楼看着手中已看不清楚面目的书信,一脸的急切,“你说这信是高阳县的一位绣娘托你送来的?”
“正是,只是路上我出了意外,然后前几天赶路又淋了雨,所以一时未曾注意,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我也不是故意的。”
那名汉子满脸地歉疚之色,他也没想到,这信竟然就成了一团墨迹。
“也罢,你只管将那绣坊的名字说与我知便是。”
卢大熊心中隐隐有抹预感,此信应该是与妹妹有一定的关联。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妹妹一定没事,一定还活得好好的。
昨日阿忠才赶回来,将发生在陈府的事情细细说了,他这才知道妹妹竟然被人给害了。
他也知道,父亲也是一时无奈,这才对外宣称星言病了,想要解除婚约,奈何夫人不同意,执意要将自己的嫡女嫁过去。
如此一来,陈星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只是可惜了,自己一介书生,且那位又是嫡母,自己无凭无据,能奈她如何?
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体,一时间又有些撑不住了。
陈星楼还是拿了些铜钱将送信人打发了,之后便要嘱咐阿忠去高阳县寻人。
未曾安排妥当,便又听闻外头有人给他送信,当下便又有了几分的希骥。
这一次,陈星言的字模仿地倒还是有几分相似,这也多亏了上辈子学了书法,要不然,打死她也是写不出这样的毛笔字的。
陈星楼迫不及待地将信看完,脸色由红转青,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庆幸妹妹还活着。
“刘氏,你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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