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才一落地,陈院使便瘫软在地上。
离谱事年年有,今年异常多。
他好好在府中睡着觉,突然被十五叫醒。
卧房里猛然多出个蒙面黑衣人,陈院使吓了一跳,差点升天。
好在十五态度很不错,快速表明来意,便要带着陈院使去国师府。
陈院使慢吞吞地下床,拿过挂在一旁的衣裳开始穿。
他其实已经很焦急了。
但看在十五眼中,陈院使就是在磨蹭。
十五耐着性子等陈院使将中衣穿上,实在是等不及了。
他拽着还没穿外袍的陈院使就要走:“人命关天,别穿了别穿了。”
陈院使忙用手扒着床架,道:“医箱还未拿。”
十五真的急了,跟在陈院使身后一路催促。
陈院使的医箱在药房中,药房没有掌灯,陈院使全凭日常感觉,抹黑抓了几种药,放进医箱中。
医箱才合上,他就被十五提溜着,飞向屋顶。
陈院使哪里遇到过这种阵仗。
平日被云庆同格桑来回拽着跑,也只是差点飞起来而已。
今天晚上,实打实让他感受了一把什么叫真正的飞起来。
不仅满脸睡意被深夜的冷风吹散,肚子里还灌了一肚子凉气。
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陈院使一颗心才落回肚中。
他抱着医箱,进了卧房。
卧房此刻只有唐昭昭同淮策二人。
唐昭昭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锦被。
陈院使关了门,惯例向坐在床榻边的淮策行拱手礼,腰还没弯下去。
坐在床榻边的人便冷声开口:“无需多礼,过来诊脉。”
“是。”
陈院使尽量快速提着药箱,走到床榻边。
淮策给他让出位置,将唐昭昭方才的症状又说了一遍。
陈院使手指搭在唐昭昭脉搏上,拧着眉不做声。
片刻后,淮策眉眼微抬,又补充了句:“她,今夜饮了酒。”
陈院使闻言,睁开眼睛,回头问道:“唐姑娘饮了多少酒?”
淮策自然是不信唐昭昭那只饮了一点点酒的谎话。
他将十五叫进来问话。
十五全程跟在唐昭昭身边,回想了一下,道:“应该饮了有三坛酒。”
陈院使咂舌,姑娘看着不大,酒量倒是不小。
这是拿酒当水喝了。
陈院使把完脉,收回手,起身道:“下官能看一眼唐姑娘昏倒前喝的粥吗?”
还剩下的那半碗粥很快被带进卧房,连同唐昭昭用过的调羹。
陈院使将碗里的粥和调羹仔细检查了一番,拧着眉,“这粥……”
云庆下意识接话:“粥有问题吗?”
陈院使缓缓道:“这粥同调羹等物皆没有任何问题。”
云庆松口气。
陈院使:“问题许是出在唐姑娘自己身上。”
淮策耐着性子,沉声道:“陈院使可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
陈院使尽量快快道:“下官先前在翻看古籍的时候,古籍曾有多次记载,说是古人曾接触了某些事物,身体瘙痒难耐,红疹四起,严重者甚至昏厥死亡。”
“唐姑娘此种症状,同古籍描述类似,应是接触了何物,导致邪气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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