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芳院又双叒叕被查封了。
在淮策把唐昭昭抓回去没多久。
大理寺虽迟但到的封条就大大咧咧地贴在了大门上。
寻芳院里一众人看着紧闭的大门,陷入沉思。
他们方才还在担忧唐昭昭。
现在看来,最该被心疼的,应该是他们。
忆往昔,寻芳院是整个烟柳巷最威风最得意的青楼。
背靠大人物,没有官府衙门敢封他们。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寻芳院开始走霉运。
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查封。
这一关,又不知道何时才能正常营业了。
突然,有人开口。
“前几次咱们寻芳院被封的时候,唐公……国师夫人是不是在这里?”
话音落罢,整个寻芳院静得连呼吸声都能听到。
有些云里雾里一直没想明白的事情,仿佛在这一瞬间明了了。
国师这个大醋坛子!
芸娘问道:“日后若是国师夫人再来,咱们拦还是不拦啊?”
寻芳院二把手重重叹了口气:“……再说吧。”
拦了唐昭昭说不定会把寻芳院拆了,不拦国师有可能会把寻芳院拆了。
哪边都不能得罪。
人生好难。
……
马车上。
唐昭昭乖乖巧巧坐在淮策身旁,一只手被他攥着,没有松开,也没有同她说话。
行了一段路。
淮策终于没有忍住,问道:“在里面做了什么?”
唐昭昭回答得很安全:“也没干什么,就是打了几把马吊。”
淮策抬眸,看向她。
从南疆回来以后,他便听不到他人的心声了。
也能如常人一样,慢慢陪着自己的夫人变老。
但即便听不到他人心声,他也能根据对方的眼神以及动作,推测一二。
好比此刻唐昭昭这心虚的模样。
定是还有事瞒着他。
果不其然,唐昭昭不打自招:“还摸了摸春花的手。”
淮策:“……”
他缓了口气,问道:“还有呢?”
唐昭昭:“捏了捏疏月的腰,喝了秋月喂的酒。”
她想了想,最后道:“也就只有这些了。”
也就……
淮策差点气死。
她还想干什么!
淮策努力稳住情绪:“你现在是不是非常惋惜,自己不是男儿身?”
唐昭昭点头点到一半,看着淮策逐渐变沉的脸色,又连忙摇头否认。
“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有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
淮策:“……”
淮策一时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咬了咬后槽牙,转过头去,不愿再同唐昭昭说话。
唐昭昭漂亮的杏眼望向淮策,小心翼翼地问道:“淮策,你生气了吗?”
他生气了,他快要气死了。
“没有。”
唐昭昭不信,刚准备做些什么来哄一下淮策的时候,马车拐了个弯,在春喜居门前停下了。
她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问道:“怎么来这里了?”
淮策虽然生气,但也还记得唐昭昭应该没用晚膳。
他道:“先用晚膳。”
吃饱了才有力气。
二楼雅间。
淮策熟知唐昭昭的喜好,点的都是她爱吃的菜肴。
茶水也换成了酒。
看着满桌菜肴,不知为何,唐昭昭总有一种心慌的错觉。
但她现在理亏,也不好多说什么。
淮策给她夹菜她就吃,给她倒酒她就喝。
她酒量本就好,喝了有一段时候,才有些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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