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傅时衿等人都在研究课题——脊髓小脑变性症。
他们提出五个方案,其中一个被傅时衿否决,剩下四个都需要无数次实验来验证。
期间他们又否决三个方案,在方案③陷入争议,几个人掐着一个点钻牛角尖。
刘院士被气的没吃下饭,偏偏傅时衿也不出来劝劝。
这几天,几位院士是彻底被傅时衿的实力所折服。
他们都在等傅时衿的观点,果然,到晚上八点钟,几人没顾得上吃完饭,就被傅时衿发来的文件吸引全部心神。
文件上的数据简洁明了,还把每个答案的利和弊全分析下来写在文件里。
“傅小姐可真是神了!”
“快看第五段,这数据...假的吧?”
另外一人听见这话,顿时心生不满,拿着文件袋敲了下他的头,反驳道:“傅小姐给的东西能是假的吗?”
“但这也,太详细了吧!”话中似有惊叹。
“专心做数据,马上就要收尾,别让傅小姐失望。”
“是,刘院士。”
这半个月的努力,全在这次的国际大赛。
他们研究的课题很难,自古以来就没有具体治疗方法,就连傅大佬,也只能延缓发病时间。
明天就是国际大赛,成败在此一举。
?
“砰——”
傅逸又砸碎一个玻璃杯。
他长舒一口气,胸腔处的伤口隐隐作痛。
傅时衿打完汪森之后,有顾家撑腰,但汪庆广的儿子平白无故全身被废一遍,他哪能忍气吞声。
儿子惹到顾辞安小姨,顾家也取消全部合作,他认,傅时衿他动不了也认。
他拼尽全力拿傅家开刀,这几天汪家宁愿自己损失也要和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他都怀疑汪庆广是不是疯了。
更有甚者,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找人把傅逸绑起来揍一顿,现在伤口还疼。
傅音音一身蓝白校服从门外走进来,见到傅逸时,杏眸明亮,小跑过去站在他面前。
娇怯的问道:“爸,你身上的伤口还疼吗?”
眸子湿漉漉的,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林中幼鹿。
看到傅音音,傅逸脸色渐渐转暖,“我不疼,倒是你,我家小幺儿就快高考,还不好好学习?”
傅音音面色温柔,提到高考这两个字,她眉目间带着信心,“爸,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考上京大的。”
自信的小模样让傅逸缓缓笑出声,“那好,我就等着我家小幺儿的好消息。”
两人之间和和睦睦,傅音音倏然收起脸上的笑,转瞬换上一副愁容,“爸,那妹妹呢?她也是过几天高考,我听说,她这几天没来学校,好像是请假。”
傅音音小脸上满是可惜,还带着写傅时衿对高考轻视的不满,“直接请假到高考,妹妹不对自己的未来负责,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却在转眸瞬间,眸底无悲无喜,那点可惜和不满全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冷意和讽刺。
高考前请假,可真是她的好妹妹,这下她连逆袭的机会都被自己亲手掐断……
接下来,大概一辈子都会被她压在脚底下永不翻身吧!
提到傅时衿,傅逸脸色黑沉,他现在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再做,自从被傅时衿连累到傅家之后,他就被这逆女彻底败光好感。
现在没把她赶出家门就已经不错了。
更让他愤怒的是,音音陷入昏迷之后醒来,第一时间就是和他们告状,说傅时衿欺负她,还打她一巴掌。
偏偏这段时间查不到傅时衿的踪迹,连找她的麻烦都做不到。
心里憋着一股气,下不来上不去,就这样,傅家夫妇对傅时衿的厌恶程度日渐加深。
傅逸神情冷沉,声音竟显得有几分刻薄,“别提你妹妹,你也别和她混在一起,如果她把你带坏,才更大逆不道。”
闻言,傅音音声调略略拔高,语气很慌乱,想为傅时衿辩解,“妹妹她其实很好的……”
“什么很好?”身后突然传来傅时期磁性低沉的疑问。
他刚从某个活动上回来,满身疲惫,身上还穿着亮片外套,有些不伦不类。
但黑色的外套和他透白的肌肤配在一起,衬得他整个人都清贵许多。
傅音音目露惊艳,随即开口解释,“是妹妹,她到学校请假到高考,也不在家里住,我有点担心她的高考成绩。”
傅时期眼底闪过幽芒,对于在如茴工作室见到傅时衿的事情,他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想起傅时衿冷声拒绝助理的一幕,神情愈发冷厉,语气也没多少善意,“管她作甚,反正就算参加高考,也考不到什么好成绩。
你上次不是还和我说,她理综还没超过三十分吗?”
半晌,傅音音偷笑着出声,“不只是理综,是全部理科加在一起,没超过三十分。”
傅时期挑着眉毛,似有不满,“蠢笨如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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