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现在连大宝贝是什么都不知道。
娱乐圈里大部分人都看到了,就是不给他看。
就算他和魏盏是死对头,也没必要这么折磨他。
沈黔是重度好奇心患者。
魏盏一天不告诉他,他就抓心挠肝,心里好像有几千几万只蚂蚁到处爬,百爪挠心的。
傅时衿也不逗他,将杯中的茶一口饮尽,“那就祝你早日看到大宝贝,琴谱也给你了,我也走了。”
傅时衿走之后,沈黔双眼通红,呜咽出声,“我是真的想看大宝贝。”
还打了个哭嗝,连傅时衿给他的新琴谱都不能安慰到他了。
?
桉素高中
傅时衿特地回到学校请假。
越过走廊便是高三五班,她需要先去班主任那里拿到请假条才能找校长批假。
作为一个高三生,一直请假到高考,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傅时衿来的时间刚巧是下课,彼时,但五班的情况显然与其他班级不同。
班主任正坐在台前,底下是一群安安静静的学生。
偶尔有翻动试卷的声音,这是在考试?
其他班级已经下课,偶尔有成群结队的学生路过五班,窃窃私语:
“五班这么安静?他们吃错药了?”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听说是校长给他们换新的班主任,现在,估计是模拟考试,班主任测成绩呢。”
“我还听说,这个新来的班主任,把五班一群纨绔治的服服帖帖,现在整个五班大整顿,谁都不敢违抗这个新来的班主任。”
“这么玄乎?”
声音愈来愈远,傅时衿抬眸看向门框右上方的五班班牌,神情不明。
“我要请假。”措不及防的一句话,惊了五班里的大半学生。
班主任将视线从教案上,缓缓移动到傅时衿身上。
目光严厉,公事公办的态度,语气也听不上好坏:
“我记得你叫傅时衿?你的成绩上次全年级倒数第一,这个时候请假,是不打算高考吗?”
“并未,高考我会按时参加。”清冷眸光顾盼生姿,她白嫩之间攥着张白色的纸,上面的字黑白分明。
班主任扫了一眼,她戴着黑框眼镜,很清晰的瞥见纸张上的几个黑字。
紧接着,她冷笑一声,似是气性上来,身体后仰靠着椅背,闭着眼揉几下太阳穴。
半晌,“我希望你仔细考虑,这关乎你的前途。”
傅时衿沉默片刻,正准备解释什么,“其实我……”
话说到一半,被下方看热闹的人哄笑打断。
“张主任,您可别费尽心思劝她,想当初我们音音,成绩没掉过前三的好学生。
为了这个白眼狼在五班待一年,人家不也是该怎样就怎样。”
“活生生的例子,与其在这和她浪费时间,还不如问问音音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上课,她已经三天没来学校了。”
张主任闻言,脸色倏冷,黑框眼镜下的眸子愈发严厉,“闭嘴,别让我在听到你们妄议同学。”
五班几乎全都是刺头,怎么可能因为这句话都安静下来。
况且,张主任说的还是维护傅时衿的话。
汪森率先将手里的卷子撕成碎片,眼底酝酿狠厉,脏话也不带间断,“我特么再忍老子就是畜生。”
她一向爱慕傅音音,这位张主任从教他们班开始,不仅多番束缚他们的行动。
还从不过问关于傅音音的事。
现如今却对傅时衿请假如此看重,怎么?现在年级倒数是很值钱吗?
张主任皱起眉头,眼中骤现冷意,“撕试卷,不尊重老师,说脏话,记三小过。”
汪森将桌上的笔猛的一下摔在地上,随后目光凝聚在张主任身上,眼底闪过怨恨的寒光。
说出的话也一字一顿,仿若生怕在场人听不懂似的,“我说,我受够你了,不就是仗着背后有靠山吗?”
他言语间逐渐夹杂恶劣,“你值几个钱?难道不怕什么时候,你背后的人不要你?”
这番话就差把那意思摆在明面上了。
傅时衿缓缓抬起眼睫,目中略有愠色,杀意缓缓泄出,她缓步走下,几步来到汪森跟前。
“第三次。”傅时衿拧紧眉心,嗓音出乎意料的冷。
深棕色瞳孔被暖阳一掠而过,流光溢彩,衬得那双狐狸眼桀骜张狂。
空气中沉默许久,氛围沉闷的能压死人。
傅时衿忽的轻笑一声,原本静默的教室也被这一声暗含不屑的笑给打破。
“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这句话被所有人听在耳中,背后升起一阵凉意。
汪森身体有些僵硬,嘴里用来反驳傅时的话也不由自主虚了几分:
“我不长记性又如何,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张主任凭什么偏心你?你有那个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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