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远看不明白,只是心疼他走了很久才从皇城带回来的酒。
文鸢怕直接问金疮药暴露今晚的事情,便让智远回去拿点松香和儿茶。
待智远回来,赵瑾姝的蒸馏酒精已经弄得差不多。
这不是工科生,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只看赵瑾姝把文鸢怀里的手帕放在煮沸的酒中清洗一遍才放进蒸馏酒精中浸湿,然后才掀开床上男子的衣服。
啧啧,难怪这么重。这肌肉,若是个记仇的,醒来只怕十个智远都不够他打。
赵瑾姝擦拭着他的伤口不由在内心发出如此感叹。
等消完毒,文鸢的手帕已经不能要了,连那煮沸的那盆酒都已经变成了血水。
等文鸢再给他敷上药膏时,已经到了后半夜。
“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该亮了,公主我们先回去吧。这里让智远小师傅守着就好。”
“等等!”
只见赵瑾姝走到智远跟前,智远站起来弯腰喊了一声:“阿弥陀佛,公主还有何吩咐?”
“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智远明白,公主放心。”
“还有,你们寺庙里的斋饭太难吃了,本宫要文鸢去外头带回来。你往后不可阻拦!”
智远自然知道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瞬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呼佛门重地不可杀生。
赵瑾姝与他好说歹说,双方各退一步。
文鸢溜出去买肉一事智远保密,而赵瑾姝一想确实不太适合在寺庙里吃肉,于是选择在这木屋偷腥,还让智远打掩护。
回去后,不知是忙活一晚上太累还是终于吃到肉太幸福,赵瑾姝竟然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都不记得自己做没做梦。
穿戴好衣衫刚踏出房间就见智远端了份饭菜站在门口,白日里守在门口的是羽林军校尉孟轩。
当时皇帝本是要孟轩令一队人跟着赵瑾姝来这灵山寺吃斋的,在赵瑾姝的坚持之下,只来了孟轩一人。
“末将参见公主殿下!”
“小僧拜见公主殿下!”
两人齐齐见礼,赵瑾姝让文鸢将他们扶起问道:“你这么早来本宫门口蹲着是为哪般?”
“庙里三餐寡淡,公主受苦。今日小僧特意做了份素肉,来请公主将就着尝个鲜。”
那智远低头弯腰将木托高高举过头顶,赵瑾姝一看便知是在为昨日之事答谢。
文鸢接过木托,智远却仍然不走,说是要与公主借一步说话。
孟轩看他一副身娇体弱的样子,便自行去了院子外面守着。
这孟轩一离开,小和尚就哭丧着脸说:“那位公子身上的伤口仍是不见好转,山下郎中嫌山高路远不愿前来。小僧不敢惊动寺里师父,这才来请公主救命。”
“可是化脓了?”
“小僧不知,那公子夜里分明退了烧。可今晨不知为何就又烧了起来,小僧来时,他伤处正在往外渗血。”
文鸢一听,赶紧进屋写了两张方子交到智远手中。
“这两副药分别是内用和外敷,你抓紧时间去把药取来,我与公主自会去帮你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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