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赵宁刻意忽略了信息,她已经下定决定要减少或者完全不与陈清和来往了。在办公室坐着,最忙那阵过去了,赵宁摩挲着一串手串,这个手串带在身边六七年了,只要在工作中闲下来,就放在手上把玩,消磨时间。电话响了,是内线电话,前台小姐姐通知有人找,而且没有预约,说是我朋友,叫陈骁。
这是赵宁第二次见陈骁。
“你来是什么事?”“我爸让我过来带你去医院。”赵宁语塞。“他现在在医院等你。”陈骁的话少到太直接,赵宁感觉火气在往脑袋里涌。“陈骁,我现在在工作。你们这样,我觉得很困扰。”
陈骁就这样看着她,看到她有点发毛,一度以为自己身上哪里出了问题。“赵小姐,我爸今天就是让我过来带你去医院,我也在这片工作,很方便。那个医生很难约。”赵宁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你等我下。”到办公室跟领导请了假,换掉高跟鞋和工作制服,打散盘着的头发绑了个丸子头。
在车上,“赵小姐,你好像不太会拒绝人。”赵宁歪着脑袋靠在玻璃上,“是吧?那我要改善下。”“该拒绝的还是要拒绝的。”“那麻烦你调头把我送回公司。”赵宁有点烦,陈骁看了她一眼,就没有说话了,一直到医院停车场。“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回去吧。今天谢谢了。”赵宁准备下车,见陈骁也下来了。“我把你带到医生那我再走。”到了医生那,陈骁跟陈清和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陈清和把赵宁拉到医生前面,说“凯宁,就是她,你给看下。”医生也姓赵。“你出去下,我给她做检查。”陈清和出了诊室的门,赵医生就问我,“你俩怎么认识的,我给你先做个触诊”。“陈老师是我表姐的同行,我的腿没有什么问题的。”赵医生检查了下踝关节、膝盖,开了些检查单,让他的下级医生带我去做检查,X光、CT、甚至有免疫生化。陈清和一路陪着。
最后的检查是,软组织磨损,髌骨损伤,有关节炎的前兆,跟我讲了一堆注意事项,告诫如果严重的话,就得动手术了。
陈清和拿着病例单,没说话。“检查完了,我回公司了。”赵宁有点害怕他这个表情。陈清和拉起赵宁的手,她连忙甩开。“中午了,吃完饭再去。”怎么又扯到吃上了?“不用了吧。”“你的身体连我都不如。”赵宁颇为不服气,“我年轻。”陈清和顿了下,“走,去吃饭。你这个腿要好好养护,要是更严重,就要做关节置换了。我还能跑马拉松,你说说,哪里比我强。”
陈清和带着赵宁去喝了粥,她有点忍不住,“陈老师,您现在的行为对我来说比较麻烦,医生我会持续看的,今天陈骁到公司找我的行为真的是非常不合适的。”“抱歉,今天不这样,你是不会到医院来的。”言尽于此。
赵宁回到公司,把陈清和和陈骁的电话和微信都做了个分组,打定主意要断掉联系了。这个过程赵宁太有经验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慢慢的,什么关系都能断掉。
又到周六,外面下着雨,赵宁正在家睡的昏天黑地。听到砰砰敲门声,揉着睡眼,通过猫眼看到是刘珊。打开门,刘珊刚进来就开始喷,“为什么不接电话,发信息也不回,在家孵蛋呢!”“我在睡觉。”“跟我去陈老师那,今天要定方案。”一听是陈清和家,想不也想就拒绝了,“不去。”“不去也得去,陈老师家的方案调整了好几版,怎么都搞不定,你帮我去谈谈。”“不行让他们去找别的设计师好了”“阿宁,生意不好做呀,两套房子设计费还是蛮好的,如果能谈个全包,是大买卖呀。你不去,我让毛毛来磨你”。一听毛毛,这个8岁的精力充沛的双子座怪力小孩,实在是吃不消。“去,我换个衣服,这么大雨。”
到陈清和家楼下,刘珊的烂车技把车停歪,一下车,赵宁一脚踩水坑里,湿到脚脖子。陈家两父子都在家,赵宁表示鞋全湿了,请给一个鞋套。陈清和看了她的脚一眼,让陈骁把她带到卫生间清理一下,又给找了一双新拖鞋。从卫生间出来,赵宁有点拘束。
陈清和和刘珊在讨论方案,他们的核心方案是把两套房子打通,做成一个平层。陈骁不在,陈清和问赵宁的意见,“挺好的,这样空间更开阔,功能区分得更明显的,”她希望事情赶快定了,坐在沙发上,冷空气往脚上涌,赵宁觉得她的脚踝往下冰冰凉凉,不禁把脚往膝盖窝里藏。陈骁回来了,带回来一双鞋和一副袜子,让赵宁穿上。刘珊不动声色地打量,她现在只想找个洞钻进去,再三婉拒不过,只得穿上。
“说,你跟陈骁有什么奸情。”看,刘珊的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
“我跟你有奸情,都不会跟他有奸情。”赵宁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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