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皮图的秘密体,除了每年固定的祭祀活动,赶着牛羊路过的收民也会下马参拜,为敖包添上石头,并在苏勒德的旗杆上祭献哈达以表示对祖先的崇敬之情。索布德非常清楚蒙古族的风俗习惯,他认为图中的敖包并不是随意绘上的,而是为了标明某个地点。在蒙古族不断迁徙的过程中,包就像茫茫大海中的灯塔为牧民指引方向,蒙古贵族在建立敖包之后,往往将难以携带的贵重物品埋藏在敖包的周围,这些敖包自然就成了他们日后回来寻找宝藏的标志物。索布德欣喜不已,这张鹿皮图有没有可能是王族的藏宝图呢?他有种感觉,细线连接的地点,就是藏宝的地点,它们很有可能指出了宝藏的确切位置。
可是这张图上画的是哪座山峰,山峰上标明的又是哪一座敖包呢?索布德认为图上的蒙古文字很有可能是问题的关键,和鹿皮包裹在一起的纸卷上,也可能记录了关于宝藏的种种线索,自己必须要找到一个熟悉蒙古文字的人,来告诉他这张鹿皮图上究竟写了些什么。索布德小心地收好鹿皮和纸卷,往总督府赶去。
索布德有位颇有学识的亲戚就在总督衙门当差。听过索布德的一番描述之后,这位亲戚也心动不已,可是,当他读完鹿皮和纸卷上面的文字后,竟然害怕起来,他毫不犹豫地认为这是一张不祥的恐怖之图。亲戚为什么会作出这样的判断呢?原来,这些纸卷上并没有提到关于宝藏的只言片语,而是用喇嘛教经文描写人死后灵魂进入地狱不能往生的内容。
而鹿皮上,圆圈旁边标注的蒙古文字,也并不是什么藏宝地点,而是各种疾病,比如腹痛、脾虚、脓疮、皮癣等等,其中不乏令人闻之色变的恶疾—手足不遂、筋骨瘫痪。座立有敖包的山峰之下,居然标注着令索布德和他这位亲心惊胆战的恶疾。索布他难以理解祖母满不祥气息的图在家中保存了那么多年,他想立刻摆脱这张为什么将噩梦般的鹿皮图,再也不愿意去追问什么藏有宝藏的山峰和这敖包。
索布德忙将鹿皮留给亲戚,自己悻悻而归。可是让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的是,正是这图,日后却成了揭开张他认为不样百年传说之索布德将鹿皮图留给亲成便谜全图怖的能度的真正的安图有将这张恐怖的鹿皮图留下匆匆离去当差的亲成并没尔盟副总督统衙门佐领而是将它呈给了上司敖拉兴:数拉昌兴这呼伦贝虽然是军事官员,但在当地却肩负着行个佐领区的户日、田宅、兵籍、诉讼等等事宜等等事宜,而旋拉兴要是位出名的有识之士,他担任佐领期间,腾出自家的房子开设满汉双语的私塾,让牧民的孩子免费读书识字,但是,除了教育问题之外,敖拉·昌兴最担心的还是牧民的医疗困难。
1809年,敖拉·昌兴出生于东部草原的达斡尔族中,从小就知道族里有一位众人崇拜的人物名叫耶德根,耶德根是达斡尔族中巫医的通称,族人要是患上疑难杂症就去找耶德根营作法事,消除病人身上的妖魔,祈求神灵保佑早日康复,但是,敖拉·昌兴的眼里仅仅依靠巫医的法事和少量的草药并不能彻底解决疾病困扰,许多族人还是因为缺医少药而痛苦死去。子承父业当上佐领以后,敖拉·昌兴常常聘请喇嘛大夫到民间求方求药,索布德的亲成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将鹿皮图呈给了敖拉·昌兴,敖拉·昌兴略微了解一些医药知识,他并没有被图上恐怖的病症吓住,只是非常迷惑,绘图的人用这些圆圈代表疾病究竟是何用意。为什么描述了疾病却完全没有提到治疗的方法呢?拿过鹿皮反复观看,款拉昌兴发现了一个索布德他们没有注意到的细节,这些用细线串联起来的圆圈所构成的整体,看上去很像一个巨人,右侧是巨人的头部他仰天横卧、手脚俱全,腹部微微隆起,栩栩如生。
这些大小不一的圆圈分布在巨人周身,莫非是在标明疾病发生的位置吗?但是仔细对照之后,敖拉·昌兴却发现,这张鹿皮上标明的各种疾病的位置,都不在发病位置上,疾病的名称和排列也毫无规律可寻。图上所标注的胃疾却在巨人的下腹;风湿类疾病发生在人体的关节部位,而图中则标注在巨人的胸部;湿热痰多这样的气管或是肺部疾病却标注在头部。图中的病症似乎被人打乱了顺序,找不到头绪。敖拉,昌兴毕竟不是大夫,他自知医学博大精深,自己只知皮毛,也许这样的排列恰好能够符合某种经络体系。于是他立刻派人请来了自己的好友,一位经验丰富的蒙医喇嘛,希望他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可是当蒙医喇嘛看到鹿皮图的时候,也大呼蹊跷。蒙医以赫依、希拉、巴达干这三支从脐部发展出的经络关系来解释人体的生理、病理现象,人体的脐部以下为赫依部,如果赫依的功能失常,就可能引发瘫痪等疾病;希拉部存在于脐部到心脏之间的部位,希拉偏盛会导致温热类的疾病,如肺热、烦渴、神情狂躁等;巴达干部指心脏以上的部位,蒙医认为它主管人体产生的各种黏液,脾胃失调、消化不良都属于“巴达干”的病症范围,在人体内赫依、希拉、巴达干这三者协调一致保持相对平衡,如果三者的平衡关系失调就会产生各种病变。在蒙医喇嘛看来,这些病症标注的位置显然和蒙医经络毫无关系,那么这些圆圈有没有可能是实施诊疗的位置呢?蒙医喇嘛告诉敖拉·昌兴,蒙医的治疗手段非常多变,根据不同的患者在不同的地域甚至不同的天气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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