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河中,姜河停下脚步,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口中缓缓吐出一个名字:
“羽烈?”
姜河话音刚落,青铜宫殿外,羽烈翼展挥动,“撕拉”一声将混沌包裹的殿体撕开一道口子,纵身砸进殿中。
戏谑的目光,与姜河对撞的瞬间,后者猛地感应到了什么,惊惧出声:
“你是太玄!”
姜河瞪圆着双眼,眼前的“羽烈”所散发出的气息,和混沌中那口冰棺内的太玄天帝气息一模一样。
不对,在羽烈,或者说太玄天帝身上,姜河还感受到一股不属于对方的气息,让姜河的血肉和神魂生出难以抑制的颤栗。
那似乎是一种上位生灵对下位生灵的天然压制,使得姜河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连在道河中站稳身形都变得艰难。
“他的血脉,到底发生了什么?”
羽烈的血脉,不过是普通的魔血,就算是被太玄天帝占据了魔躯,血脉也不可能被提升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要知道,姜河的血脉,可是融合了魔冥至皇和神武至皇的精血。放眼这一世,能在血脉上压过他的,根本不存在。
而第一世的生灵,姜河接触得不算少了。无论太初、天尊印、平天娘娘,单以血脉而言,位阶也就稍微比他高一些,并没有达到如此碾压的程度。
“是不是很好奇,我的血脉为什么这么强大?”
太玄天帝说着,指着青铜宫殿画了个半圆,“是他,上一世,我夺了他一半的血脉和灵魂,要不是太鸿和太素那两头蠢货在最后关头反水,主宰之位,早就落入本天帝手中!”
太玄天帝口中提到的“他”,姜河如何会猜不到是谁?
主宰!
也唯有主宰的血脉,能够压制到姜河的神魔血脉。
“所以,你当初能够逆道而上,并非是得了我的灵血,而是靠着主宰血脉的缘故。”
姜河自嘲说道,当日他看中羽烈的心性,将它收入麾下,并以神魔血脉助它打破血脉桎梏。却没想到,羽烈隐藏的血脉,远远还要凌驾于他的神魔血脉之上。
“哼,不然你以为凭你的血脉,就能让一个魔族逆道而上?”
太玄天帝毫不留情地讥讽道,魔族作为伴道而生的生灵,想要打破血脉桎梏难度都不是一般的大。而要像羽烈那样,彻底打破血脉枷锁,从而能够像其他生灵那样修行晋升,远非一次生死极境的考验就能做到。
“不过,还要多谢你。”
“要不是你的帮助,我这具道身的血脉,估计还要等很久才会复苏。”
“唔,这样说也不对,你会遇到羽烈,本就是我让第一战皇布的局,哈哈哈!”
听着太玄天帝口中狂放的笑声,姜河表情越发沉了下去。
第一世,太玄天帝得到了主宰的一半血脉和灵魂,想用以对付主宰,结果因为另外两位天帝倒戈功亏一篑。
逃到这一世后,太玄天帝将那些血脉和灵魂炼成了一位普通的魔族,通过第一战皇的布局,让那魔族遇到姜河,利用姜河的血脉,唤醒了主宰的血脉。
而现在,太玄天帝已经占据了这具主宰血脉和灵魂炼就的道身,实力会有多强,姜河简直不敢去想。
更让姜河心情沉重的是,太初他们前脚刚去往混沌解决太玄天帝,太玄天帝后脚就来到了青铜宫殿,明显中了对方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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