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狂轰乱炸。
可投石机攻势过后。
合肥城却依然是完好无损。
虽然城墙看似是被炸的坑坑洼洼。
可墙体依旧是坚如磐石。
看着如此雄固的城防。
城上的各部守军士卒都不由纷纷劫后余生的洋溢着大笑之色。
下一秒。
他们就有些追忆着已逝的扬州刺史刘馥。
今日合肥城能那么的坚不可摧!
与他有很大的关联。
而城下军阵之间。
瞧着敌城的防御,吕蒙心下已是略微有底,面上微微浮现出了些许无奈之色。
“凌统,甘宁,你二人分别携部指挥着冲车与井阑的推进,务必要做到压制敌城之间的箭矢打击。”
“不得有误!”
“喏!”
一席令下。
二将瞬间面露坚毅之色,连忙拱手领命道。
指令传下以后。
吴军也是迅速的往合肥城结阵发动了进攻。
各部之间在令旗的挥动下。
尽数是井然有序的往城下推进。
刚刚奔抵城上的张辽眼瞧着这一幕。
面上不由浮现出了些许的意外之色。
“这……吴军军阵间的秩序相比昨日竟然忽然严谨了如此之多?”
这也不怪他如此震惊。
主要是他率部冲阵时,昨日的吴军阵势间指挥混乱,他方才能够趁胜杀入,令吴军士卒间无法组织起来围杀己方。
可现在所展露出的情形却是。
吴军各部竟然军阵严谨,与昨日有着天差地别的变化。
“吴军中看来还是有良将呀!”
“接下来,或许将会是一场苦战了。”
张辽忽然间心生感叹了一句。
从旁的乐进听着这番话。
稍作沉吟,也不由沉声道:“有昨日文远,曼成携部杀出挫败了敌军锐气。”
“我等又岂会还令敌军破城呢?”
话音落定。
他稍作沉吟,便径直说着:“敌阵间秩序井然,显然是昨日间,或许就是由孙权亲自指挥的。”
“或许也正是被文远冲击了一番,方才令麾下某一能将所领军攻城呢。”
一记记的话语落罢。
乐进也是予以静心回应起来。
他之前与张辽不合。
极大的因素还是由于心下的不服。
张辽不过一位降将,何德何能与自己所相提并论?
可事实却是。
丞相曹操却任命张辽与他同守合肥,且互不统属,相互制约。
瞧着一降将能和自己一样的殊荣。
乐进心下自然是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极度不平衡。
但昨日的一战。
乐进是在城头上见识到了张辽的勇武。
仅仅率八百余众便能将吴军各部军阵间给剿得天翻地覆。
吴军反而还无法奈何于他!
此等勇武。
对于一向尚武的乐进来说,自然也瞬间受其勇武所折服。
自然连带着往日的成见也忽然消失不见了。
现在看向张辽的眼神间缓缓流露出了数分敬佩之色。
可瞧着其忽然目光里面对着城下吴军军阵间生出了凝重之色。
乐进也是暗自心生警惕心。
但遂也细细观察一番过后,方是直言道:“从敌军阵士卒间的情绪来观,文远昨日的突袭过后,也令敌军基本心惊胆战。”
“现在敌军依然是斗志低落。”
“我军凭借合肥的城防,以及诸位将士的上下一心,必不会令吴狗袭取城池的计划得逞!”
而随着此话方落。
也是瞬息间得到了麾下士卒间的一致附和。
“乐将军说的对!”
“我军此战必胜。”
“吴狗不过是一群声色犬马的乌合之众罢了,不足为虑!”
瞧着一位位将士面上洋溢着浓浓的喜色。
张辽知晓。
昨日一战过后。
己方士卒间的自信已经彻底展现了出来。
即便如今吴军依然是数倍于己。
可己方将士却是丝毫不惧。
即使千万人,吾亦往矣的豪情气概。
下一秒。
在吕蒙的逐步指挥之下。
冲车、井阑等军众在刀盾兵的护佑之下。
开始一步步的往合肥城下所靠近。
凌统、甘宁亦是各自井然有序的指挥着。
吴军斗志低迷,却强装镇定的强攻着。
眼看着敌军就已经进入了箭矢的射程。
“箭雨准备,预备,放。”
一席令下。
一阵阵的箭矢宛若漫天大雨般直直而落。
缓缓落到了敌军的阵型之中。
只不过。
吴军显然是早已有所准备。
时刻护佑在冲车,井阑从旁的将士见状。
立即就将一张张早已准备妥当的大铁盾相拼接至一起。
须臾之间。
阵阵箭雨飘落而下。
转眼间纷纷落到了大铁盾上。
除了造成的零星的伤亡过后。
并未有其余丝毫的作用。
压根阻止不了吴军各部的强势推进。
看着箭矢打击失效。
虽然略微有些意外之色!
但吴军的如此应对,张辽倒也并未有太多的惊奇。
看着守军的箭矢失效。
正在战阵间居中指挥着的主将吕蒙嘴角间似乎也是微微上扬,勾起了一丝冷笑。
随即,他方才再度挥剑下令着。
一架架云梯车也紧随井阑之后,往城墙处开进。
意图配合攻略合肥的城防。
以发挥着兵力优势,令曹军无法喘息过来。
瞧着箭矢无法给敌军造成实质性的打击。
张辽稍作沉吟,遂镇定自若的挥手道:“将滚木擂石送上来,给本将往城下狠狠的砸。”
一道道的指令传下。
曹军各部闻讯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滚木擂石等物资缓缓的输送至城墙上。
下一秒。
吴军的噩梦便已到达。
滚木擂石狠狠的从高墙之上滚下去。
下一秒。
吴军阵间已是响起了一片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到处是止不住的无尽血液,于空气之间不断弥漫着。
残肢断腿也是随处可见!
虽然一张张大铁盾可防御着箭矢的打击。
但面对着从高处凌空冲下的滚木擂石。
单单是那一股冲击力,就足以掀翻了。
大铁盾压根无法抵御。
不断的有士卒命丧滚木擂石之下。
甚者……
一些士卒的脑浆子都被砸了出来。
白花花的流露一地。
令一些新近征召的新兵瞧见。
顿时间,便不由感受到了一阵阵的恶心。
仿佛是感觉着胃里在翻江倒海欲吐一般!
战斗此刻方才逐步进入到了持续化的激战之间。
即便曹军的物资充足。
可在甘宁,凌统等将领的不断激励着。
吴军各部依旧是硬着头皮往城下所靠拢。
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过后。
似乎是在跨越了生死线后。
冲车已经距离合肥城门近在咫尺。
藏匿于车内甲板之下的兵士们亦是仿佛纷纷看到了希望,连忙促使着冲车飞快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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