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心神顿时一震,瞬间退出了那玄妙的状态。
手中的琴弦‘铮’的一声断了。
琴音戛然而止。
急促的断弦声,让所有人都从玄妙的琴音中醒转过来。
江楠掩饰住内心的震惊,开口笑着说道:“没想到只是力量大了一点点就断了。”
云梦笑着说道:“你那个力量大了一点点可不小呢。”
慕容青也轻笑道:“是啊,听闻你能单手握住飞射而来的绝杀箭。”
显然,对于江楠此前在洛马街一战,慕容青也十分清楚。
“没想到你那么大力气的手,竟然还能弹奏出如此轻柔而美妙的仙音,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
“太子妃过奖了。”江楠笑道。
随即站起身,“既然琴弦已断,说明今天已经不适合再弹奏。”
他看向云梦,微笑道:“公主,不如我们下次再弹,如何?”
云梦与江楠相识多年,对于他的习惯自然是十分了解,她看得出江楠已经失去了弹奏的兴趣。
况且,今日还有一个硕大的大灯泡在这里,她就算是想要撒娇也不行。
云梦点点头,“那江楠哥哥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江楠微笑着点点头。
随即他便向两位绝色女子提出告辞。
慕容青面带微笑,轻点螓首。
江楠随即离开。
坐在马车里,江楠还在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幕。
他相信,那绝对不是幻觉。
那会是什么呢?
无数巨大的白骨堆积,还有符文……看样子很像是一个祭坛。
该不会是……
江楠想到了一个地方。
上古龙脉空间!
白骨祭坛……空间入口……他隐隐觉得这件事似乎很不简单。
当然,这件事与他无关。
刚刚的偶然偷窥,已经触犯了一些皇朝机密,他可不想因为这种偶然的窥视而将他置身于危险之地。
“蒙正,稍许快点。”
江楠在车厢里淡淡的说道。
他本能的觉得在这个时间段应该赶紧离开这里。
但动作又不能太明显。
“是,少爷。”
蒙正道。
“驾!”
手中马鞭扬起,白龙驹顿时加快了脚步。
皇城的路很宽,若非主人不让它狂奔,它早就飞奔起来了。
……
御书房。
朱玄正在翻阅奏章,突然一个影子出现在暗处。
“陛下,属下刚刚感觉似乎有人窥视了祭坛。”
声音从暗处传出。
窥视祭坛?
朱玄一惊。
放下手中的奏章。
严肃的问道:“你确定?”
影子的声音犹豫了一下,“……属下不敢确定,但有这种感觉。”
朱玄沉默了一会儿,询问道:“目前到了什么程度?”
声音说道:“今晚就可以全部完成。”
朱玄面色稍缓,点点头,面色肃然道:“那就今晚开始!”
“是,陛下。”
影子消失。
朱玄随手一挥,外面的声音传递进来,似乎一下子打开了御书房和外界的联系。
他静静的看向窗外。
片刻,他说道:“来人。”
“奴才在。”
老太监迅速走了进来,躬身行礼。
“让小四来见朕。”
“是,陛下。”
老太监退了出去。
……
寿王府。
朱天寿身穿常服,正在大厅里,与一众食客闲谈。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说御书房老太监来了。
朱天寿一愣。
秦大海?
他来干什么?
但老太监秦大海是父皇身边的红人,他不敢怠慢,立刻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知秦大人来此,本王有失远迎,还望勿怪。”
老太监满脸笑容,躬身抱拳说道:“寿王客气了,奴才是来给寿王传旨的,陛下召见,还请寿王即刻随老奴启程。”
“父皇召见?”
朱天寿一怔。
正常情况下,都是他去请安,基本上没有被皇帝召见过。
但今天却忽然被召见,这让他忽然有些忐忑不安。
“秦大人,不知父皇召见我所为何事?”
朱天寿询问道。
说着不动声色的递给了老太监一张银票。
老太监秦大海眼神一动。
一千两。
随即不动声色的接过,揣在袖子里,笑眯眯的低声说道:“好事。”
“好事?”朱天寿眼睛一亮,“秦大人可否说详细点?”
“这个……”
老太监有些犹豫。
朱天寿连忙再次塞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老太监又揣在袖子里,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
随即四下看了一眼,小声道:“考验。”
又是两个字。
真就五百两一个字呗?
两千两银子就买你四个字?
你他吗的就不能多说一个字?
朱天寿心里有气。
但脸上却是没有表露半分。
“秦大人能不能再具体点?”
说话间,又递了一千两过去。
吗的,再买你两个字!
这一次,老太监没说话,只是指了指朱天寿的衣服。
朱天寿先是一愣,既然眼睛猛地一亮。
要说这天下什么样的衣服值得跟随在皇帝身边的老太监单独指出来,那名字就太明显了。
他们转脸看向秦大海,“秦大人是说……”
老太监抄着手,笑眯眯的点点头,“还请寿王尽快启程,可不能让陛下久等。”
“秦大人稍等,本王马上就来。”
说着,朱天寿就一路小跑前往卧室,赶紧换上一身皇子锦服。
半个时辰后,四皇子朱天寿来到了御书房。
此时的他恢复了温文儒雅的神色,不急不缓的掀起衣服,跪倒在地,“孩儿拜见父皇。”
朱玄微笑着说道:“起来吧。”
“谢父皇。”
朱天寿心中隐隐有些窃喜。
因为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父皇是不需要他下跪的。
但他刚刚下跪行大礼,父皇并没有阻止,可见秦大海给的消息极有可能是真的。
朱玄挥退左右,老太监等人自觉的离开了,并远离御书房。
朱天寿心中更加确定,父皇有大事要交给他。
他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朱玄微笑着说道:“别紧张,坐下说话。”
“儿臣不敢。”
朱天寿连忙说道。
朱玄也没有强求,微笑着说道:“昨日在你母亲那儿吃饭时,你母亲还提到你,说你最近很是用功,不但在学习治国之道,还在学习如何领兵打仗,这是真的?”
朱天寿脸色一变,扑通一下跪下了。
“儿臣努力学习,只是想日后能替父皇分忧,绝无其他想法。”
说着将头深深的埋在地板上,屁股高高撅起。
朱玄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朕又不是怪你,你一心向上,当然是好事,父皇怎么会怪你。起来吧。”
朱天寿:“多谢父皇。”
随即起身。
朱玄随即问了几个关于治国之道上并不算太复杂的问题,朱天寿从容对答。
朱玄满意的点点头。
“好!皇儿果然在用功,朕心甚慰。”
得到朱玄的夸奖,朱天寿心中暗暗欣喜,但脸上却是不露分毫,连忙诚恳的说道:“都是父皇教导的好。父皇平时教导孩儿的话,儿臣始终铭记在心,一刻也不敢忘。”
朱玄脸上的表情更加满意了,微笑着说道:“倒也不枉为父一番苦心。”
顿了顿,他看向朱天寿,温和的说道:“知道今天为何要找你来吗?”
“儿臣不知。”
朱天寿坦然说道。
朱玄似乎早有预料,点点头,说道:“此事原本不应该叫你来,但太子远在边疆,无法赶回。在所有的皇子当中,只有你符合条件。”
朱天寿心中一惊,随即便是一喜。
此事竟然和太子有关!
太子是什么?那是储君啊!
也就是说,接下来父皇交给他的事情将是一个储君该做的事情。
那岂不是说……
怪不得老太监说和衣服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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