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位四五十岁的半百老者喘着气跟着信使开到李凌面前,见面便跪:“二少爷!小姐被赐婚楼烦王,远嫁楼烦啦!”
李凌心中一震,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不可能!他不可能这么做的!”
老管家失声痛哭道:“是真的!以辽东王刘定邦为首,百官合奏,陛下顶不住压力,就同意了!如今,距楼烦迎亲队伍上路,已经三天了!”
“刘定邦!”
李凌目眦欲裂,强自压下心中怒火,看向老管家道:“为何到现在才告诉我?”
老管家声泪俱下:“如今国公府已被软禁了!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老奴也是假借出门购置府上家用才得以脱身,老爷让老奴在半道上等候二少爷,二少爷,快去接小姐回来吧!以骁骑营的速度,说不准还能赶上!”
李凌二话不说,转身便往陛下御赐的大宛宝马走去,才走两步,便又转头看向老管家:“父亲他们……”
老管家擦擦眼泪道:“二少爷放心,老爷说了,只要二少爷将小姐接了,便立马脱身,届时在大少爷那聚集!”
既然李赫已有安排,李凌也不再迟疑,翻身上马,满脸肃杀,对副将谢长风道:“谢将军,其他人就交由你指挥了,骁骑营!随我来!”
一些亲信也听了方才两人间的对话,脸色肃然,抱拳齐声道:“喏!”
……
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最贱,尽管北凉军只是占了一半的道路,留了一半给行人,北上的商旅们依旧不敢上路,怕不小心冒犯了军爷。
只是要等数万北凉军全部过去,只怕一天就没了,一些人已经开始在路边搭起了帐篷,想来是准备好了在此地过夜。
“驾!驾驾……”
原本平静的官道,不知为何慌乱起来,大量的马蹄声从京师的方向传来,许多人好奇地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尘土飞扬,飞快地往这个方向而来。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骑兵们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人们的眼前,黑盔黑甲,黑色披风,竟是北凉军中大名鼎鼎的骁骑营!
如传闻中的一般,每个骑兵都是少年郎,每个少年人的脸上,皆是一脸的肃杀,更平添了传闻中骁骑营的色彩,为首的一位少年将军,白色的披风迎风飘扬,那是……骁骑将军啊!
奔驰的骁骑营如风般飞驰而过,数千大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密集的马蹄声依旧震得每个人的心里发慌:
“怎么了这是?”
“不晓得啊,北边……又发生战事了吗?”
许多人看向官道上的北凉军,想从他们身上得出一个答案,可原本有序前进的北凉军此时也停了下来,许多军卒的脸上也写满了疑惑,很多人都在小声交谈着,气氛变得越加凝重。
马蹄声渐远,一位上了年纪的商旅目光随着马蹄带起的尘土看向天空,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渐渐被厚重的黑云笼罩,仿佛预示着入秋后的一场暴雨。
看着逐渐被阴云吞没的残阳,老人低声喃喃道:“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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