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公孙瓒说得确之凿凿,韩当反倒陷入沉默。
而后公孙瓒又继续说道:“如今奸臣当道,朝堂昏暗,就连官员也可明码售卖,真是可笑至极。他们那些当权者如此潇洒挥霍,不都是靠得我等边关将士拼死搏杀,才换得关内安宁吗?”
“可如今,竟然连边关也出现了这等腐败现象,就连朝廷的战马也敢私下贩卖。若是好马都被贪官污吏卖了换取钱财,真到异族大举入侵之时,难道要我等铁血男儿骑着毛驴上阵拼杀吗!”
公孙瓒言至此处,心中无名火骤起,不由得提高声响。其本声音洪亮,此刻这处牢狱四下无人,又不空旷,其音波触到墙壁却又返还回来,一时间,韩当只觉得脑海之中全回荡着公孙瓒的怒吼。
而在见识到公孙瓒的真性情之后,韩当则也在心底不由得对这公孙瓒起了尊崇之意。
是啊,在当今局面之下,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么一个小小涿县县令,竟会有如此血性。一想到这里,韩当原本对这个县令的种种愤恨,全部化于无形,毕竟与眼前这位县令比起来,自己就未免显得有些小气了。
公孙瓒此般言论,也是出于本心,也是为了让这位镖头折服,继而全盘接收其名下镖局,为自己做事,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镖头,竟会是韩当这等名人。
其实这韩当也是辽西令支人,与公孙瓒却是老乡。而值得一提的是,与韩当同为孙坚起家四将之一的程普,也是幽州人。想来在黄巾之乱爆发时,这二人正好相伴去往南方押送货物,奈何兵乱爆发,归路被阻,便就此跟随孙坚从了军,并一直生活在了南方了。
果然,公孙瓒见韩当在听了自己所言之后当即没了脾气,心中暗喜一瞬,随即便又说道。
“韩兄,你能开起镖局,说明你也有着一身好武艺,好本领的。可是你却为何要就此埋没了自己,只做这等押送货物的琐事,而不能将目光放得长远一些呢?”
其实公孙瓒今日所言,韩当也未尝没有想过,只不过其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再加上这幽州之地,乃至整个中原,都无多少忠义之士,大多官员都以贪政敛财为主,又有哪个值得韩当效力。
不过,今日在听了公孙瓒的一番说辞之后,韩当的眼睛,也是明亮了起来。
随即只见韩当忽的朝公孙瓒躬身一拜,道:“县令大人所言甚是,当往日也曾想过报效国家,只是苦于并无良主,今日某听闻大人这一番言辞,这才知晓大人之胸怀宽广,远非那等贪官污吏所能比及。韩当不才,甘愿效力与大人,与大人一起,做些利民利国的大事。”
公孙瓒听了韩当如此一番激昂话语,心中甚喜,随即笑道:“哈哈,韩兄不愧是瓒看好之人,这份心意确是难得。好,既如此,瓒这便命人为韩兄与麾下兄弟解开枷锁,释放出狱,从今以后,韩兄你便是某自家之人,相信以你之才,假以时日,必会大有一番成就!”
“多谢公孙大人,对了大人,当有一私交甚好之人,姓程名普,乃是右北平土垠人,与大人一般胸有大志,只是奈何其上有目光短浅之辈压制,空有武艺不得发挥。待日后得空,当与其修书一封,劝其同来涿县,效力与大人,您看可好?”
“程普?好,好,如此甚好,哈哈!”公孙瓒听这韩当竟还认识程普并要将其介绍给自己后,心中更是狂喜,同时暗道:“孙坚,你的这两大起家能臣,我就笑纳了,你可不要太怪我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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