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不过,我的形体无法离开手表太远,所以以这个形象出现也着实不妥。不如我幻化成一只小鹿如何?”
“啊?哦,呃,好,好。”朔阳的心思全被眼前的景象吸引,说的话哪里还能经过脑子。不及他多做反应,小梅已然变化成一只小小的梅花鹿,出现在朔阳的手背上。
“之前,我的主人最喜欢的就是海洋里的鲸鱼和森林深处的鹿了。”小梅道。
朔阳只见小梅幻化的小鹿还穿着蓝色的衣服,上面还画着很多大鱼。他并没有见过鲸鱼,自然不知道那是鲸鱼。“刚,刚才……”
小梅:“怎么,还想让我变回刚才的样子?”
“不,不是……我,我是问,刚才的那个人,是你的主人吗?”
“嗯嗯。”
“好。”说着,朔阳朝着刚才那个女人的方向拜了三下。
小梅:“那个老头不是说你是天选之人吗,那我们就做给他们看。”
“这……”朔阳犹豫了,不过眼角上翘,已是憧憬满怀。
……
次日。
朔阳如常来到地上,刚走近昨天那个沙拗,就听见洛落在教训洛桂虎。“就这点出息……要真有能耐,就在赌斗的时候多收几个人头回来……”
“小梅,你出来吧!”朔阳伸出胳膊,好让小梅站在他的手臂上。
“他来了。”人群中有人看到朔阳,轻声提醒道。
有了小梅作依仗,朔阳明显信心提振了不少,大步朝人群走去。
众人纷纷回过头来。
未等朔阳停步,有人惊呼起来。“啊,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纷纷围了上去。
“放肆!本尊,是你们洛氏的守护神,洛丽塔。今有天选之子在此,快去叫洛水涵出来。”朔阳也不开口,任小梅说道。随即,小梅变化得一人多高,立在朔阳身边。
“啊?这……”大伙面面相觑,不消片刻,所有人都跪下,拜俯在原地。
洛落也是双膝在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小梅:“洛落,你去吧!让洛水涵来见我!”
就在朔阳担心会不会惊吓到洛落的时候,她已经站起,跑开了。
她这一去,就在朔阳犹豫是不是应该叫其他人先起来的时候,小梅的声音在耳中又响起了。“此时若是少了些虔诚,以后还怎么让他们听命?放心吧,让他们先跪着就是最好的。”
……
惴惴不安中,朔阳一日如三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来了洛族长。
跟着洛水涵一起来的,还有洛落在内的十位进过洛神殿青年。
“洛氏神灵在上,水涵携洛氏后生朝觐……洛氏幸甚,必使匕鬯不丧,牺牲日奉,月月祈诵……奈何水涵甚愚,今才惟仰,愿神灵移驾;予祗承天序,敬陈牲帛,受飨于殿廷。”洛水涵携来人叩首在小梅身前,又道:“朔阳公子大才大智,亦引得水涵日夜观想,景仰向慕。神使快请!”说完便惶惶站起,给朔阳和小梅引路。
“走吧,跟他去吧。”耳中响起小梅的声音。
地下空间中,小鹿变回原来大小,不时地鲸跃而起、翩然而落。小鹿在地下的昏暗环境中更为亮眼了,引得众人啧啧称奇。更有不小心者,竟失足落入水中。
大家还是不自觉地就跟在了跳跃的小鹿后面,不过都看到有洛水涵在场,也没有人敢生事。
洛水涵虽有心让大家散了,但民意不可违的道理他是知道的。况且,大家目睹了洛氏神迹,以后也会更加团结凝聚,这确实也是好事。只是这样一来,风氏和河族那边就瞒不住了。
众人走得很慢。
经过秘器阁的时候,朔阳停了下来,叫住洛水涵。“洛族长,神谕有言,说,既是洛氏守护灵神,自然是要先解洛氏的临门之急。神意不可违逆,我们还是先看看你们的作品吧。”
洛水涵哪里能想到,这洛神竟然还是个急性子。不过他也不敢猜测什么,略一思筹,便引朔阳进去了。
“这是……是小人,未完成的愚作,是,是一杆秤。秤砣为锤,亦堪为杵,秤杆可刺可挡、可撩可拨……”一个文绉绉的洛氏青年道。
洛水涵在后面摇摇头。他本来想着能一一给洛氏灵神介绍他们,结果看到他弄出来的东西,不住地叹气。心道,“搞了这个久,弄了杆称……这,以后卖白薯用吗?”
小梅围着那杆秤绕了一圈,点点头。
朔阳:“丽塔灵神很是满意,你叫什么名字?”
“啊?”那人受宠若惊,“小,小生,洛凤坡。”说完便急忙稽首,“谢谢灵神指点,小,小生必谨记恩泽,惟神昭鉴,弗克躬祀……”
朔阳看他越说越来劲,打断他,道:“好,快起来!”
待洛凤坡站起,小梅跳到他肩上,道:“昔日,凤雏灵神因急于建功,殁于落凤坡……你要谨记大器晚成。切勿急躁,莫贪捷径。”
洛凤坡:“是,凤坡必谨遵教诲,不忘提点之恩。”
“洛落。”小梅主动问道:“哪个是你的?”
洛落愣在当场,被洛枫捏了一下胳膊之后指向墙角的一堆零散的木铁。
朔阳很是吃惊,别人都快弄完了,她怎么还一点眉目都没有。
洛水涵更是汗颜,不敢再抬头。
小梅只是撇了一眼,道:“若我没有猜错,你想做一双类似鹰翅的翅膀。戴与双臂,可攻可守,翎羽亦可作为飞箭……嗯,主意不错!”
洛落吃惊地看着小梅,“丽塔灵神,您,怎么都知道?”
“这都能看出来?”朔阳脑子里嗡嗡的,一会儿看向在风中跳动的小梅,一会儿又盯着快要被香汗浸湿的洛落。
小梅并没有直接回答她,道:“你这羽翅,借了那飞天猛禽的威势,着实是好。不过你也要明白,如果到最后重量上无法减轻的话,人还没有上场,就先被自己的武器累倒了。”
“那……”洛落开口了,她想问丽塔灵神,自己的这个想法到底可不可行,不过似乎又害怕别人嘲笑一般不敢开口。她脸上的那股倔强劲儿刚起,便很快又消落了。
小梅似乎是明白她的意思一般,“可行。且独具一格,很是高明!”
“啊?”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洛丽塔灵神竟然夸赞她了。
小梅:“你且照你的想法做来,先见其形。至于重量上,以及平衡的问题,我自会再赐你一场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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