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音量没有丝毫尴尬和娇羞的惊呼声,在一个只有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女人身上出现,只让秦棋想到了一种可能,这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女人。
站起来第一眼,他很诧异这个女人穿的是一双高跟鞋,发出如同孩子般的轻轻的脚步,让他以为是第五名偷摸着来“报复”自己。
在无法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前,之所以靠近荀觅其实是不想让第五名陷入未知的危险之中,看到女子不自觉往后退后一步,但却摆出在当时情况下最利于攻击的动作时,秦棋就确定这个素未谋面的女人一定抱着目的而来,能够得知自己在这里的人,除了那个远在千里之外的人,应该就没有别人了。
但是他又看到了那个叫于攀的小孩,又让他有些不解,按照道理,执行任务肯定是不会带上一个孩子的。
回到楼下,秦棋并没有停下观察这个女人,倒了一杯水,其实是为了看女人的手,那个女人手指修长,但是右手食指上却是有着手茧。
让女子坐在椅子上,去墙角找那瓶过期的酒其实只是为了绕到女子的背后观察她,可是女子并没有如他所愿,她的背部永远在最安全的位置,不过也正是这一点让秦棋断定了她的身份——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
荀觅眼睛中闪过一丝神异,恨恨的喝完了杯子中的水,看着食指上的老茧,将一次性杯子紧紧的捏扁,然后丢在了垃圾桶里,对于隐瞒近一年的身份,竟然在只言片语之中就被一个男子揭穿感到气愤,然后有些索然道:“我是特科的。”
秦棋点了点头,如果是个特务倒也能够解释这个女子之前的反应,只不过像特科这种机构一般都是由国家首领直接领导,她能够出现在这里,也就能解释了。
“你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参与国与国之间的战争。”他不想改变,因为有的东西无法改变,利益出现的时候,一团散沙会变成一颗颗特里独行的沙子,危难出现的时候,一团散沙还是尽可能的抱在一起,但本质上根本没有变成泥巴。
她早就认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个曾经带给六十亿人希望的男人,即使在磨难过去之后,世界的每一处角落,都在流传着一个为万世开太平的英雄,荀觅想到那些不自觉激动,说出秦棋的一些往事,“为什么?你是地球人,但是你更是华夏的子孙!敌人在无时无刻屠戮着国人,那些人和两年之前出现的西海暴徒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因为她工作的特殊,她绝对不会见眼前这个邋遢的男人,因为她不想见到有人玷污她心中那道光,即使是那光本身。
“西海······”
秦棋轻声低回,那是一个让人不愿提起的字眼,西海住的修士是人,他们屠戮着祖洲的生灵,脑海深处记忆如潮水泛起,一阵阵思绪在胸口荡漾,一幕幕往事在心头滑过。
他曾想要改变,世人以为他成功了,只有他知道自己失败了。
他是暗夜的使者,让丝绸之路上的魔鬼苏醒。
残杀了百亿的生灵,也残杀了那个心里一直做着梦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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