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淡淡呡着茶安静不语的苏淩淩突然冷笑了一声,话里话外皆夹杂着些许讽刺:“某些人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又有什么资格来掺一脚阿郴的事情呢。”
司正郴表示赞同,“没错!!!”
司正霆挑了挑眉,一记眼神杀过去,“你跟着没错什么?”
“……”司正郴怂了,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线,颇有几分无辜。
司正霆内心不服气,略略哀怨地瞥了一眼苏淩淩,双眸阴郁,“你说说看,老子哪件事处理不好?”
她轻轻放下杯盏,不以为意地把玩着指甲亮片,反问:“那不如让历经过险恶的司大少爷来说说看,一个女人到底可怕在了哪里?”
他冷哼,“女人最自私了,哪怕一个男人对她再好、付出得再多,她全当看不见,她的一颗心始终冷冰冰的,像北极的寒川,不,比寒川更冷,除了冷漠,一点爱都没有,这么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说,难道不可怕吗?”
比起陈述,更像是充斥着血泪的控诉。
他是搁这指桑骂槐呢?
“你是说我养不熟的白眼狼?”
“是,我承认,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可你别忘了,当初的你可是负债累累,被债主逼进了胡同角落里,如果那一晚不是我的出现,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高枕无忧地泡着茶?你以为你还能当这堂堂玉珑阁的老板娘?苏淩淩,其实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真是好一句谁也不欠谁。”
苏淩淩暗暗握紧了拳头,平静的眸色下是汹涌的怒意:“是,我是负债累累,我是被债主逼进了胡同角落里,也许那一晚没有你的出现,我很可能就死了。但这债并不是我的,我是替我父亲背下的,但凭什么要我来背呢?就因为我是他的女儿吗?可一个亲生父亲会虐待殴打自己的女儿吗?会联手一个外人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卖给一个老男人吗?你以为你救了我?但那只是另一个深渊而已,你以为我很稀罕这老板娘的位置?真他妈可笑,我宁愿我死在被追债的那个晚上。”
“你为了报复母亲之仇,于是把所有的仇恨全都撒在我的身上,但害死你母亲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个女人,但就因为我是她的女儿,所以我就要承受这些吗?可一个亲生母亲又怎么会舍得将自己的孩子留在地狱里呢?从我出生到现在,就没感受过一刻家的温暖,我从没有得到过父母的爱,我明明是被他们抛弃的小孩,可他们犯下的错误,却要我来承受、为他们背负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司正霆,你觉得这一切公平吗?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互不相欠了?”
但这些年,精神上的凌迟,却远远大于身体上的折磨。
苏淩淩很崩溃,“一朵玫瑰被救活了,就因为它还活着,所以就能掩盖曾经快要枯死的事实吗?”
司正郴听得心疼极了,他是第一次见她如此崩溃的一面,原来平日那个表现得冷漠无情的姐姐心底比谁都要脆弱,像倔强的刺猬,明明已经身负重伤,却还要竖起混身的尖刺保护着自己:他上前抱住她,“姐,你别难过了,我在,我会保护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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