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太久没有进食,他胃部里根本没有食物残渣,只能吐出一些胃酸,可他扒着马桶的手并没有松开,他死死抠着马桶边缘,指尖颤抖的更加厉害。
他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因为呕吐太久,男人眼角染上一层绯红,红色泪痣像一滴血泪点缀在他的眼角。
傅南风嘴角扯开一抹破碎嘲讽的笑。
没有用。
根本没有用。
他花了二十年的时间,用尽一切手段压下那些污浊不堪的记忆,努力做回一个正常人。
可根本没有用。
只要出现一个类似的画面,就能轻而易举将他打回原形。
他其实什么都没忘记。
看着白猫被剪掉的尾巴,他甚至能清晰回想起硬生生被剪断尾巴的痛苦。
可这并不是最痛的。
老虎钳拧着爪尖,一根根将爪子连皮带骨一起拔掉,粉色柔软的猫垫被鲜血染成红色。
他张开口,疯狂想要回击。
可最后牙齿也被一颗颗敲碎。
浓硫酸呛入他的喉咙,将所有血肉的水分蒸发带走,焦黑的喉咙管硬的像煤炭,无法再进食其他食物。
他们用打火机烧他的胡须,烧他柔软的皮毛,看着他不断闪躲,那些人眼底的笑意越发兴奋激动……
他像一只狗,毫无尊严被锁在狭小不见天日的笼子里。
每当他以为自己会彻底解脱时,那群人又会收敛动作,给他上药,让他得到喘息的机会。
太漫长了。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在笼中度过了多少时日,只记得那群人狰狞的笑脸。
“呵呵呵……”
傅南风低低笑出了声,笑声压抑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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