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怪你,孩子,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安娜还有你…”艾德里安哀叹了一声,道:“实际上你的母亲安娜,她确实不具备魔法天赋,命运有时候总是喜欢开一些恶劣的玩笑,但我从来没有觉得安娜的存在是对艾德里安这个姓氏的玷污。不管有没有魔法天赋,我都一如既往地爱她。”
老人停下缓了缓情绪才继续道:“大概是二十年前,我因为交友不慎,被一个黑巫师组织盯上了。他们觊觎我手上的古代术士传承,拼了命的想要从我这里抢走这个传承。你要知道,当时我只有一个人,安娜又没有施法能力,所以为了保护你母亲的安全,我把她送到了白俄罗斯一对农户夫妇家里,并且还用遗忘咒修改了那对夫妇和安娜的记忆。”
“那会儿我以为很快就能解决自己的麻烦,接回安娜。但事实上,在第一次跟他们交手以后,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果你说的没错,那么你这次遇到的只是这个组织的底层人员,他们对你还没有足够重视。但下次你面对的敌人就绝不仅仅于此了。”
说到这,艾德里安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告诫道:“孩子,你以后要是碰到了自称导师的人,千万躲的远远的。这类人是那个黑巫师组织的中坚力量,他们数量不多,但一个个都身怀绝技,绝不是普通黑巫师能比的。”
“二十年前的我自以为自己掌握了古代术士的传承,就算是英格兰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也绝不至于轻松打败我。但和那个组织的导师交手以后,我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直到最后才侥幸找到了一个机会逃走。”
“后来的一年时间,我几乎都躲在这栋老宅里,我在那个圆盘里留下了只有艾德里安家族血裔才能听到的留音,为自己画了这幅画像,做好了所有能够想到的准备,这才出门去面对无法逃避的命运,但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自己回来了。”
安德烈听完面带悲容,不用多说什么,这位可敬的老者显然是在十九年前就去死了,而他的母亲恐怕至死都没有任何关于自己亲生父亲的回忆。
“不用太过悲伤,孩子,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老人在画框里劝慰道:“而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把你带到这里到底是对是错,艾德里安的家族传承虽然强大,但敌人却更加可怕。”
“可我现在即便不继承您说的传承,他们恐怕也不会放过我了吧?”安德烈苦笑了一声:“而且离开这里之后我就马上回英国,忘了跟您说,我现在是霍格沃茨的学生,我想那个组织再疯狂也不至于敢去挑衅邓布利多教授吧。”
“当然,但他们总会寻找机会的。也许我当初就不该抱着侥幸的想法,这样起码不会让我的孙子陷入危险。”老人叹了口气:“好吧,现在既然已经这样,那么我还是先把艾德里安家族的历史告诉你吧。”
安德烈马上坐直了身子,他一直好奇到底是什么让妖精和一帮黑巫师费尽心机地对付自己。
“我们家族原本并不是法兰西人,而是来自威尔士的凯尔特人,大约在中世纪的时候,才从英国搬迁到了法国。”老人的嗓音略带沙哑,他轻声细语地为自己的孙子讲述起家族的历史:“不知道你了不了解德鲁伊教派,我们的祖先就是一位德鲁伊教派的祭司,她为家族留下了这个古代术士派别的传承,但也因为这份传承,引发了后来发生的这一切。”
听到这里,安德烈忍不住插嘴道:“据我所知,古代的魔法并不比现在出色,很多实用魔咒都是近代才发明的。甚至在中世纪猎巫时代,有不少巫师因为魔法实力不够,被教廷烧死的例子。”
在他的认知里,无论是魔法还是科技,终归是向前发展的,不可能说站在前人肩膀上的现代巫师还比不过前人。
艾德里安却只是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孙子,等他讲完了观点才开口道:“你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孩子,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件事情,古代术士的古代可不是指中世纪,而且你见过化身为龙,翱翔天际的巫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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