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绮罗不敢接过签字笔,接受危急通知的后果。
她天生绯红的唇瓣变得有些苍白,舔着唇角艰难地对傅慎言说:“你来签字好不好?”
傅慎言接过签字笔,龙飞凤舞地签完字。
医生拿过病危通知书再次走进手术室。
施绮罗水化般软瘫下来,傅慎言抱着她回到冰冷的铁座。
两人之间所有的矛盾和冲突在这一刻都消失,共同的心愿都是期待墨川能够平平安安地从急救室走出来。
那种滋味简直是度秒如年,恐惧使得双脚不受控制地发颤。
施绮罗抬眸看向面容坚毅硬朗的傅慎言,犹豫地问:“类似的情形发生过多少次?”
“八次。”
傅慎言语调平静地回道。
可施绮罗能从平静中听到其中的波澜,现在她看到病危通知书,糟糕得像世界末日。
傅慎言要经历八次的世界末日。
那样内心有多煎熬有多难受,多痛苦。
一丝柔软从施绮罗的心尖滑过,很想伸手去安抚面前神色冷漠的男人。
事实上,施绮罗一直都那么做。
她抬手轻抚傅慎言的头,动作亲昵又温柔。
傅慎言的全身都僵硬住了,戒备地直盯向施绮罗:“你要干什么?”
施绮罗察觉出自己的行为,悻悻然地收回手:“没什么。”
手术门打开了,施绮罗趁机站起身来掩饰内心的尴尬:“医生,我儿子的病情怎样了?”
医生拿掉口罩,神情凝重地回道:“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全身血液都换了一遍,免疫力弟媳啊,最怕出现身体的排斥性。尽快要给他安排手术。”
“好好。”
施绮罗快卡在嗓门的心终于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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