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只感觉认识这么一个古道热肠之人真是太好了。
门口官兵接踵而至,打头的是一个神采奕奕之人,看到祁月和萧承衍,那人喜笑颜开。
“怎么?”想必是没什么危险了,祁月迅速丢一个眼神给银蕊姬,银蕊姬对那将军模样的男子行了个礼,那男子眉飞色舞,“姑娘,造化了你们,阿晓和阿奇两人护驾有功,皇上铭记于心,得知两人住在这腌臜的地方因此准备让他们迁居到我们给他们安排的地方去呢。”“国师府吗?”
银蕊姬摸一摸下巴,感兴趣的追问。
“是啊,今上天恩,让两位国师府去呢,请两位跟随末将到新家去。”
他们两人想要不去都不成。
去国师府的路上,祁月状态不是很好。
她心不在焉的看着马车外火速倒退的风景,银蕊姬盯着祁月,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在郑国多久了?”祁月回头看看银蕊姬,安抚一般的轻轻捏了一下银蕊姬的手掌。
银蕊姬思忖了一下,“我从小就生活在郑国,后来到中京谋生去了,等再次回来已年长了,我喜欢这里。”
是啊,任何人对故乡都存在一种不可斩断的深情厚谊,若是多年前的这里兵荒马乱,民不聊生。
但那种喜欢是根治在心灵里的。
满以为祁月还要问什么,但祁月的问题戛然而止。
她看向外面,这长街上的风景和中京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软红十丈,一样的人山人海,大家在勇敢而乐此不疲的生活着。
有走街串巷的货郎在兜售自己的针头线脑,有乐器行的掌柜在吹喇叭,有嬉笑打闹的小孩儿,有骨瘦如柴的老人以及哀哀欲绝的乞丐。
这里和祁月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在多年前没进郑国之前,士兵们将郑国描述的污浊不堪,以至祁月的想象中还以为郑国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国家,在这片热土上一定涌现过不计其数凶残之人。
但此刻祁月发现,一切和中京毫无二致。
“原来。”祁月嗤笑,视线冰凉,“战争不过是统治者之间的角逐和较量,民众未必就喜欢烽火狼烟。”
旁边的萧承衍攥着拳头,“倘若不是临川大战,月儿就不会死。”
一时之间他倒是追想了不少。
银蕊姬瞥了一下祁月,那眼神复杂莫测,惹人深思。银蕊姬还以为祁月已坦白了身份,但现状是什么?祁月并未如此
马车颠簸。
那将军才是真正穷凶极恶之人,他发扬蹈厉,精神抖擞。
在那怒吼之中,马队已朝远处而去。
斜刺里冲出来一个小孩,大约是小孩在附近玩耍呢,也不知是被自己的同伴推到了这里亦或出于其余什么缘故跌了过来,此刻刚好挡在了祁月他们的马队面前。
顿时一片人喊马嘶,那将军的几匹马齐头并进,眼看着就要踩死那小可怜了。
萧承衍和祁月同时飞跃出去,萧承衍一招风卷残云已救下了小孩,祁月的拳头落在马脖颈上,那马吃痛,嘶鸣一声跌了下去。
那将军好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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