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波谲云诡,匪夷所思,沙平威早暗暗和自己达成协议,一旦能顺利平安离开这里,他将用全部的心力和时间来调查当年那秘密。
罗通何尝不是如此?
但四年来罗通吃了多少闭门羹,遭了多少天灾人祸,领教了多少吊打算计,久而久之罗通已明,此事非一朝一夕可以调查。
诚然,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罗通那几乎冷却了的血液重新沸腾,但一想到前尘往事,罗通那滚烫的血液彻底凝固。
“不要自讨苦吃,如今朝廷也还是用人之际,我看你依旧壮志难酬,凭你我的力量不难出人头地,好兄弟,我们一起干!”
罗通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沙平威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朝廷和我们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你这是要投靠朝廷了?”
“不,我已是朝廷人。”罗通看了看对方。
沙平威愣住了,同时也注意到了被罗通保护在屋子里的苏赫巴鲁,他指了指苏赫巴鲁,“罗通,你保护他?你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你真是不可理喻。”
“各为其主罢了,沙平威,想不到我们会是敌人。”说时迟那时却快,当罗通意识到沙平威很可能就是控制苏赫巴鲁之人,他伸手一掌将沙平威打了出去,沙平威从二楼跌到了一头会客厅,他狼狈起身准备离开,但人才刚刚到门口就一蹶不振。
此刻萧承衍下楼去弄洗脸水,居然就看到了沙平威,急急忙忙搀他进入屋子。
祁月看沙平威气息奄奄,胸膛上还烙印了一个手掌,倒感觉奇怪。
“这似乎不是苏赫巴鲁在伤他。”
“确乎不是,这好像是中原武功,招沉力稳。”萧承衍看看沙平威。
这沙平威是祁月目前为止寻到的祁家军内唯一一个活口了,她不忍坐视不理,凑近沙平威看看,见面如金纸气息奄奄,祁月心如刀割。
“我准备施救,你在这里等等,我任何一个医官就在附近,我找他来给他看病。”祁月的态度不容置喙。
萧承衍道一声“早去早回”,又看到外面风雨如晦,一把抓住了祁月的手。
“那人在哪里,我去找,外面不安全。”
“哎呀,不用担心我,这里我还算熟悉,多年前我来过这里。”祁月画蛇添足的说完,忽而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我去去就来。”
她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了萧承衍的视线。
出去后祁月的心依旧犹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但愿他不要分析出什么了。
至于萧承衍,看祁月信誓旦旦离开,他抓了沙平威的手为沙平威输送内力,须臾,见那面色寡白的沙平威已转危为安,这才舒口气。
“将军,将军……”
沙平威在噩梦中喊着……
离了醉李白酒楼,祁月左思右想界定了一下方位,找掌柜得马厩中借了马,一口气朝远处而去,马离弦之箭一般风驰电掣而去。
祁月找到了寒梦,将沙平威的事说了,寒梦情愿施以援手,而此刻天也黑了,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朝这边而来。
客栈之内,萧承衍等了许久不见祁月回来。
此刻沙平威已苏醒,看救自己的是萧承衍,倒奇怪这和自己萍水相逢之人为何会援救自己,“感激不尽。”
沙平威垂死病中惊坐起,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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