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晓王振究竟到哪里去了,他就这么玄奥的消失了。
隔日郑国人大喊,说王振已投降了,并且告诉大家只要投降都有好处,剩余这一群士兵都祁月马首是瞻。
“我们会全军覆没!荆山失火玉石俱焚,大家怕是不怕?”此刻祁月能看到的是阴霾,是刺穿了阴霾的红色火苗,是一寸一寸吞噬过来犹如黑色潮水一般的队伍,那阴霾让人胸口窒闷,祁月恍惚已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不怕!”将士们依旧气贯长虹。
祁月感受到这里,微微笑了笑,“那就继续和我决战去。”
战斗依旧在进行,但每天她的身边人都在递减,人人都知晓再也不可能有什么援兵了。
但郑国人得知祁月已坐困围城,日日差遣不少得力干将过来挑衅,先是断了祁月的粮草,接着半夜三更过来伏击,祁月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人一个个都消灭殆尽。
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萧承衍!”暗夜里,祁月忽而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这让打盹的萧承衍诧然,他急忙凑近,下意识抓住了祁月的手。
祁月用力的抓了他的手,放在了自己心口上,“萧承衍,你会等我的,对吗?我会安然无恙回家,我会,我承诺过你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萧承衍感觉奇怪。
此刻明澈的月光写意的落在了屋子里,萧承衍注意到祁月的领口敞开了,她在做噩梦,睡着的时候一点不安分,此刻祁月胸口一枚朱砂痣映入眼帘,看到这里萧承衍久远的记忆抽丝剥茧,瞬间,他感觉到了什么。
这个左婉宁时常嘟囔说自己是祁月最为亲近的朋友,这个借口时常可用来自圆其说,但此刻萧承衍注意到了她胸口一枚醒目的红色朱砂痣。
当她看到这里顿时惊愕。
七年前,祁月到函谷关去戍边,那时恰逢萧承衍路过函谷关处理瘟疫,两人在野外有过一次相依为命的陪伴。
实际上他们两人拥抱在了一起,耳鬓厮磨,差一点就……但两人都悬崖勒马了,那时对萧承衍记忆犹新的就是祁月胸口的朱砂痣。
今日,他再一次看到了这不同人身上相同位置的朱砂痣,顿时感觉事情奇怪。
“月儿?”
萧承衍准备伸手抚摸了一下,但祁月却用力抱住了他,以至于他没有办法将祁月和自己分开一丝一毫。
这一晚萧承衍压根就没休息,那些未解之谜似乎比之前更多了。
第二日早起,有人已来寻他们。
“大师,”门口的副将行礼,“诸位在听您发号施令,究竟我们去哪里寻皇上啊?”
祁月也已醒来了,其实大家早有过约定。
“我知道在哪里,大家……”萧承衍让兵分几路去各自搜寻,至于每一座城门都需严格把守,周密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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