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的胳膊也已从里头抽出来,她上前去用力锤击穷奇的咽喉,画面血腥而暴力,一开始那穷奇还有反抗,但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看穷奇死了,苏赫巴鲁呆愣住了。
这一只猛兽他豢养了七年,在这不长不短的七年里不知多少战俘或百姓给这猛兽塞牙缝了,哪里想得到这么一个天下无敌的猛兽死在了两个不知名的初出茅庐之人的手中。
真是太奇怪了。
祁月回头,猩红的眼死死地盯着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切的苏赫巴鲁。
少顷,观众席上发出了稀稀拉拉的掌声,紧跟着那掌声大了不少,祁月靠近萧承衍,两人从通道出来。
离开之前,沙平威依旧在胡思乱想。
为何此人这么像祁将军,但容貌却大相径庭?
从通道出来,祁月怒火中烧,只有真正经历过了九死一生的战斗才明白此事的残酷,才明白苏赫巴鲁有多不可理喻,多疯狂。
“两位,王有赏,这边来。”之前那慵懒的太监,此刻谀笑,“二位真是势如破竹,七年了,从未有什么人还能活着出来,你二位破了我国记录,等会儿见了陛下还要谨言慎行,以后册封你们什么且请不要忘记小人。”
这太监一开始很是目中无人,开口闭口就是“咱家”。
此刻已转了口风,祁月一言不发,心里头繁杂极了。
萧承衍过去打官腔,“千岁放心好了,怎么会忘记您呢?”
“那就好,那就好啊。”
三个人很快到了苏赫巴鲁面前,萧承衍看到苏赫巴鲁真恨不得将苏赫巴鲁千刀万剐,四年前的临川大战,可不就是苏赫巴鲁的人杀了祁月吗?
他的拳头不知不觉就攥住了,甚至于已在找杀苏赫巴鲁的机会。
至于其余那些战俘,他们也陆陆续续从里头走了出来,大家并没有听从侍卫的安排,也没有臣服于任何人,他们眺望了过来。
似乎,祁月和萧承衍已带给了他们某种反抗的力量。
“你们可真是厉害啊,”苏赫巴鲁斜睨了一下两人,“我还以为你们是色目人,看来你们不是我国人了,这可让我赏赐你们什么好呢?”
这些话已透露出了些微的敌意,银蕊姬转动了一下慧黠的眼珠子,顿时存缴翘了起来,“皇上这是哪里话?嘉峪关自古来是个四战之地,在嘉峪关附近五方杂处,有中原人也有我草原人,他们的祖辈就在本地,也算是土著了,您怎么能将他们和中原人一概而论呢?”
“也是,也是。”苏赫巴鲁捻须。
苏赫巴鲁一笑,“说说吧,你们想要什么?我看你们不错,以后就留在这王宫里,岂不美哉?”
萧承衍注意到苏赫巴鲁身边的侍卫,那几个侍卫始终在静默的保护他,他此刻并不能去攻击,稍有不慎似乎就可能全军覆没。
萧承衍瞥视了一下祁月。
祁月此刻筋疲力竭,状态不怎么好,皇上也看出祁月萎靡,“算了,一时之间你们也想不到你们想要什么,来啊,送他们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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