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人也认为我们中京人是野兽。”萧承衍苦笑。
祁月点点头,又道:“苏赫巴鲁喜欢战争吗?”
“不好说,但帝京人似乎很爱好和平。”
和平?
这两个字儿看似轻飘飘,但想要获得却是难上加难。
为今日的和平,多少男儿死于非命,为今日的和平,三年前数以万计之人杀了不计其数的郑国人才有了今日的结果啊。
祁月记得自己的长刀似乎都被血液浸润成了软的。
之前的锋利已不复存在,祁月也时常会做梦,梦里就是古战场,是形形色色的战斗,九死一生之人,为何战争不是一劳永逸的事呢?
祁月想不明白。
两人都在胡思。
进皇宫以后,有人安排他们休息。两人哪里是安分之人,后半夜就到了兵部,交接班的一刹那,祁月和萧承衍算计了他们的大将军安达。
安达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此人是郑国内除却齐涵骏第二个最为厉害的将军,之所以两人能靠近安达,完全是因为他们两人给安达下了药。
那可不是什么高明的药,而是巴豆。
说白了,安达也是老江湖,怎么可能吃到毒药。
巴豆是没毒性的,炒熟了的巴豆还会有一种微微的香味,这粉末混在食物或酒水里头都不被人识别,安达是个喜欢喝酒的瘾君子,尽管军中是不允许喝酒的,但安达可不管这些,不但要喝,还要日日喝的酣畅淋漓。
喝醉了以后安达会胡言乱语。
祁月很轻易就靠近了食物,双管齐下,不然给安达的食物里下了巴豆也给安达的水里下了巴豆。
安达无数次往返于厕所和屋子之间,第三次安达已筋疲力尽,恨不得将马桶抱着,此刻安达再一次进入屋子,却被套索捆绑住了。
敌人压根不给他呼救的机会,很快就将安达捆绑了起来。
萧承衍看着安达,“问你一些事,你回答的话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你不回答我们可有不少的手段对付你。”
“情愿回答就眨巴眼睛,不情愿就什么都不要说。”这句补充是祁月的话。
安达眨巴了一下眼,祁月拿掉了塞在安达嘴巴里的东西,此刻凝目看看他,“齐涵骏呢?”
“齐涵骏是我郑国第一勇士,前些年伤了身体如今在修养,朝廷已不让他上战场,他在培养人才。”祁月听到这里,点点头。
想不到这安达居然是如此好说话。
萧承衍和祁月火速交换了一下眼神,萧承衍还准备开口问第二个问题,安达已怒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今日算我瞎了眼落入了你们的埋伏,但请你们不要折磨我。”
他不怕折磨,作为一个将军的他自然不怕。
但他怕人家践踏自己的尊严,让他死的那样屈辱,祁月听到这里,微微一笑。
她也曾经将军,知晓如何对付他,“只要你听话回答,我们自然不会伤你折磨你羞辱你,这是不齿的手段,但你也要明白我们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否则我们也不会用巴豆算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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